“張隊,是什麼?”文剛很急切的想知道。
“那就是,假薑國棟與真薑國棟認識。不但認識,而且還很有可能是非常熟悉的關係。”張劍東斬釘截鐵地說。
“你這麼一說,我好想有點感覺了。”文剛琢磨出了點意思。
“首先,如果完全不認識在台灣的薑家人,薑國棟就不可能知道關於薑家的一些基本情況。這樣一來,即使到了大陸薑國棟先生麵前,隻要一聊天,也馬上就被戳穿了。”張劍東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第一次送檢的那兩份毛發檢材的鑒定結果,可確確實實證明,那兩個供體確實來自薑家人。如果沒有相當親密的關係,假薑國棟是絕對不可能得到這兩份毛發檢材的。”
“對呀,這一點我怎麼沒想到呢?”文剛一拍腦門。懊惱之餘,文剛馬上說,“張隊,您的這個推測,對於我們下一步到台灣尋找真正的薑國棟,減輕了極大的工作量啊。”
“嗬嗬,連我下一步的打算你都想好了啊。那尋找真正的薑國棟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吧。”張劍東笑著說。
“不過,張隊,我這裏還是有個疑問。”文剛不解道。
“你先問,明明假薑國棟當著薑皓清及家人的麵從頭上拔下了頭發,為什麼送檢的卻是真薑國棟的頭發?對吧?”張劍東沒等文剛問,就自己說了出來。
“對,對,就是這個問題。”文剛急切地說,“您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話沒說完,意識到自己對領導打的這個比方不太恰當,立馬把話收住了。
“你小子,是欠收拾了。嗬嗬。”張劍東對下屬的這種玩笑或失誤,倒是從來不放到心上。不過,他馬上語氣嚴肅地說:“這個問題,也讓我很困惑。不過,易主任也說過,以毛發做鑒定的檢材,造假的風險曆來就很高。我相信隨著案件的推進,這個問題會被解決的。”
“恩,對啊。”文剛似乎在安慰自己,“前些年在春晚火一把的那個魔術師劉謙,不也就是來自台灣的嘛。試想一下,如果是像劉謙這樣會魔術的人,當著薑家人的麵,來個偷梁換柱,調換檢材,太輕鬆了啊。”
“好了。我過會向局長彙報一下我這裏的情況。申請去寶島調查薑國棟的相關情況,我初步決定由你去。你做好準備。”
本來一想著要去台灣辦案,一陣興奮湧上心頭。但一想自己這方麵一點經驗也沒有,不禁有點打怵。“張隊,要不安排石強大哥也去吧。我給他打下手。我自己去,心裏沒底啊。”
“不行,我不在期間,刑偵隊裏需要他坐鎮。他如果也離開了,一旦出現大案,我怕你們盯不住。我安排你跟小李一起去。你為主,他為輔。就這麼定了!”說完,張劍東掛了電話。
安靜了下來後,張劍東靠在書房的大沙發上,閉著眼睛,回想剛才他和文剛一起做的推理。總覺得某一個環節被自己遺漏了。
“到底是哪裏與問題呢?”張劍東開始回憶每一個細節。
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一拍巴掌,自言自語道:“黎東燕應該在鑒定結果出來時,就已經知道了大宅裏的這個‘薑國棟’的身份是虛假的!”
“可是黎東燕為什麼不揭穿他?在等什麼機會嗎?”興奮過後,又一個疑團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