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越聚越多,將眾人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這些蛇衝著眾人吐著血紅的蛇信,金錢堂眾人倒也不懼,傳說金錢堂乃是騰蛇妖族的後裔所創,曆任堂主都是嫡係傳人,而總堂裏多半都是有騰蛇血脈的人,因此對蛇類是自然不怕。
而陳江送從醫多年,取個蛇膽什麼的也是稀鬆平常,毒蛇也見過不少。但此時見到這麼多麵目可憎的蛇,頓時毛孔乍開,冷汗直流,腿腳更是嚇得發軟,雙手緊緊抓著風青兒的衣襟不放,風青兒甩都甩不開。
“是庫不齊飛蛇!大家小心!”風焱知道這蛇的來曆,乃是庫不齊沙漠中煉毒門所圈養的,便穩了穩心神,向四周高聲道:“不知是哪位煉毒門的朋友在附近,金錢堂和煉毒門本是同宗,兩派如今還有婚約,不日便成親家,還請朋友高抬貴手,驅散蛇群,風焱代金錢堂所有門人謝過!”
“嗖、嗖”樹枝攢動,一個人影跳出來,站在不遠處的樹枝上。樹枝隻有手指頭粗細,那人卻能如履平地,紋絲不動,想必修為不弱。那人影道:“原來是金錢堂風八爺,風九爺,我還以為是阿貓阿狗呢!”
風青兒聽那人暗罵自己這邊是阿貓阿狗,心中不悅,便回敬道:“你才是狗呢,偷襲人的癩皮狗!”
風焱可不像風青兒這般心浮氣躁,他一聽聲音便知站在樹枝上的那人正是煉毒門少主蛇少秘揚威,見他出言侮辱,也不駁斥,先問明對方來意:“原來是煉毒門少主蛇少,不知你這般陣仗是何意啊?”
站在樹枝上的秘揚威卻不理風焱,譏諷風青兒道:“原來金錢堂大小姐也在此,真是怪我眼拙了!青兒你是天仙般的女子,你罵我癩皮狗我便是癩皮狗,隻是過幾****嫁給了我,你豈不是成了母癩皮狗了?”
“呸,誰要嫁給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風青兒回擊道,卻覺得不夠解恨。
隻聽旁邊陳江送幽幽道:“是癩頭蛇想吃天鵝肉!”
風青兒頓覺合適,附和道:“對,你這癩頭蛇想吃天鵝肉!”
秘揚威這才注意到風青兒身後瑟瑟發抖的陳江送,喝道:“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原本他以為陳江送不過是個風青兒的護衛,卻見陳江送緊緊拽著風青兒衣衫,很是驚恐,略一思索,笑道:“風青兒,你不願嫁給我,該不會是為了這個愣頭愣腦的無能小子吧?嘖嘖嘖嘖,風青兒,你的品味確實值得商榷!”
“我怎麼可能……”
風青兒本要撇清與陳江送的關係,但話到嘴邊,心中一動,便改口道:“對啊,我就是為了他才不嫁給你的,怎樣?他就是愣頭愣腦,蠢笨不堪,愚笨至極,也比你這個陰險狡猾的癩頭蛇強百倍!”
一聲嬌哼,風青兒雙手一摟陳江送的胳膊,做出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
藕臂輕攬,一股幽香直衝腦際,與裴淑晨淡淡的藥草香味不同,風青兒的體香更為純粹,一聞之下,陳江送頓時心跳加快,氣血上衝,頭腦混沌,要不是周圍全是蛇,便要暈過去了。
秘揚威好歹也算是風青兒的未婚夫,見風青兒對陳江送這般親昵,哪裏還忍得住,怒從心頭起,叫道:“哼,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比我強多少!”
說完,手握一柄黑色長劍,腳下輕點,向陳江送直刺過來。
風焱見蛇少一言不合,便出手攻來,便從腰上取出兩把匕首,匕首交叉一擋,將秘揚威架了回去。
秘揚威一擊未成,惱羞成怒,口中念訣,蛇群頓時凶相畢露,大有群起而攻之之意。
風焱見情勢凶險,立即勸阻道:“蛇少且慢!你我兩派,既有婚約,怎能兵戎相見,剛才青兒話語荒唐,風焱先給蛇少賠禮。你我兩派的婚事,青兒雖還有些不願,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豈能違拗,以此,青兒始終是要嫁到你煉毒門的,你現在卻要為難我們,似乎於情於理不合都吧?”
蛇少並不拿風焱的勸說當回事,反而一陣狂笑道:“你以為我煉毒門願意與你們聯姻嗎?這不過是我爹的權宜之計,現在還不到與你金錢堂翻臉的時候,但現在不翻臉也翻了,我也不再避諱,四位長老!”
四個人影緩緩出現在秘揚威身後,蛇少又道:“反正今晚把你們全殺了,毀屍滅跡,想必風玄山也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再等時機成熟,便把你金錢堂一網打盡!”
風焱一聽,知道今夜不簡單,秘楊威可不僅僅是衝著風青兒來的,而是另有圖謀,今晚必不能討得好了。
但敵眾我寡,青兒又被伏魔索困住,情勢實在不利,但青兒年紀尚輕,不能讓她就此香消玉殞。當下決定,今晚便是拚了老命,也要讓青兒安全脫出困境。
風焱正苦思計策,卻突然感到身後火光一閃,回頭一看,原來是陳江送想起包袱裏還有師父給的各樣寶貝,正取了一把驅獸符,用火折子點燃。
驅獸符點燃,周圍蛇群如遇了克星一般,都紛紛鑽入草叢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