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窘態:“白天晚上都不行,你想什麼時候?”
她臉紅:“……太,太快了,不行。”
“不知道別的男人怎麼樣,”他揚唇輕笑,“你老公……不快。”
“……”
這是找了個色鬼當男朋友了嗎?
希冀頓了頓,楚放……不快。
他有過幾個女人?
在被楚放又一次吻住的同時,她的腦中卻突然地閃過另一個男人。
反反複複,反反複複。
男人都是這樣的吧。
自己接觸的男孩子太少了,他們是不是都這樣?
她的心髒狂跳到了嗓子眼。
隻要和女人躺在床上,他們就會變身,就像他們會變心一樣。
怎麼對自己,就會怎麼對別的女人。
幽暗中,景澤抱著初美,她被他吻得發軟,被他的手揉得亂叫。
盡管她閉起眼睛,捂住耳朵,還是能看見,能聽到。
她有什麼資格不高興。
自己才是第三者。
還不一定是第幾者呢,別天真了好嗎?
胸口像被撕開一樣疼痛難忍。
仿佛在和自己作對,她不再掙紮楚放的手臂,嗓子哽了一聲:
“騙子。”
楚放被她的哽咽嚇了一跳,他終於繃不住了,笑著拍了拍她,“瞧你……不逗你了,乖乖睡吧,我不亂動就是了。”
看她慌亂害羞的表情,並不像和男人發生過什麼。
那天夜裏接電話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希冀,你……”
楚放老實地摟著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她,忽然感到她輕輕地抓住了自己的手指。
希冀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她閉著眼睛,小聲說:“楚放,楚放,是我的初戀。”
不知是對楚放表白,還是在對自己催眠。
他怔住半晌,忍不住嘴角的微笑:“這麼巧,你也是。”
“以後……能好好的……在一起嗎?”
楚放聽出,她的嗓音在顫抖,看起來很不安。
自己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了麼?
楚放心頭一緊,翻身側躺,和她麵對麵抱住她的背,小聲安撫著:“其實並沒有那麼難,男男女女,不作不死,兩個人隻要一心想好,將來就能一直好好的在一起。”
隻要想,就能。
景澤大抵是從沒想過要跟誰好,那樣的男人,腦子裏全是事業和權利,女人隻是人生的附加品,絕不是他的主流。
她閉著眼,睫毛抖了抖。
楚放吻她的耳朵,笑著哄她:“乖,老公會好好愛你,別胡思亂想了,嗯?”
“嗯。”
“叫聲老公聽聽。”
“不要。”
她乖巧地往他的懷裏鑽了鑽。
楚放的心髒化成了一汪溫柔的水,寵溺地捏她的小鼻子。
那個問題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你有過別的男人?
在乎那些做什麼,現在她是自己的女人。
楚放在高速公路上開了一夜的車,原本也隻打算哄她睡著之後,回到自己的公寓裏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把她哄睡著了,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脈脈地凝視著她的臉。
就是她了吧。
時間還長著,早晚會修成正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