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布魯克和路人
◆文/佚名
明星走在街上,常碰到影迷索取照片,要求簽名。
好萊塢喜劇大師梅爾·布魯克給人簽名就簽出了笑話。
“有一次我在一家餐廳門口等人,為了怕那些經常在影城打轉,專找明星的家夥打擾,我特地將臉遮起了一大半。可是仍有一位矮小禿頂的男人走近我,眼裏充滿了懇求的神色,對我說:‘很抱歉打擾您,但能不能請您……’我一聽立即就打斷他:‘好。好,沒問題,快拿紙和筆來。’片刻,他拿了一張紙得意洋洋地出現在我麵前。我說‘筆呢?’他狼狽地摸遍口袋也沒找到,隻好跑進餐廳借了一支筆。這時我已不耐煩地叫著:‘好了,你叫什麼名字?’他有點傻乎乎地呆了一會兒,然後脫口而出:‘唐,我叫唐!’”
布魯克邊說邊迅速地寫道:“給唐。萬事皆順,梅爾·布魯克。”他簽完後,看著紙上自己華麗的筆跡,將紙遞給了那個人。
唐拿著紙筆仍未離去,半晌吞吞吐吐地對布魯克說:
“您實在太好了,但我隻是想向您借幾枚硬幣,去打電話而已。”這時的布魯克有多窘就甭說了。
在與人交往中,最忌諱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隻有考慮到別人的立場和觀念,才能得到別人的更多的友愛和擁戴。
角色的需要
◆文/佚名
前不久,家中飛進一隻蝙蝠,那是隻肥碩、令人作嘔的大蝙蝠。它在屋裏呼扇著翅膀,神氣活現地盤旋了一陣子,又飛進浴室,落在便池蓋上,還不停地晃動。
作為所謂的一家之長,保護舒適愜意的家不受外敵侵擾的任務自然落到我的頭上,說得更準確些,這就是男人的義務和責任。
以掃帚為武器,闖開浴室的門,向這個可惡的家夥身後猛地扔去一個小枕頭,可那家夥卻紋絲不動。此時,一種感覺向我襲來,仿佛是在午夜中,走進黑黑的地下室,跟尋一種異樣的聲響。我是個大男人,這種感覺哪能使我在眼下這隻蝙蝠麵前膽怯呢?但我的確覺得現在自己進退兩難。
我相信,幾乎所有的男人常常都被與自身本性不符的角色所困擾。有時,就像切聖誕節的烤鵝一樣乏味無聊。即使汽車修理師就在身旁,也不得不裝著對馬達頗有了解,還幹得一本正經。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更是如此了。但是,假若男人們能拋開這些世人的陳見,我行我素,那麼,所謂事業上的飛黃騰達、口袋裏銅錢叮當或競技中的成績卓越對他們而言也就是無足輕重的了;而另一些男士也可能會更喜歡在結識女友時表現得積極主動,在餐館中慷慨解囊。
他們所希望的,隻是能自由自在,以真實的麵目瀟灑地去生活。今日的婦女卻遠非昔比了,她們修理汽車,攀緣電線杆。倒是男人們在舍棄千百年陳腐的角色時顯得顧慮重重。他們自己是什麼、該幹什麼事、又該如何去幹,這一切好像很少能由自己做主決定。
在追捕這隻令人毛骨悚然的大蝙蝠時,我設想:如果我告訴妻子,我管不了這怪物,讓她或請別人來捕,那又會是怎麼樣呢?不過,這我是幹不出來的。
我輕輕地將窗子打開,慢慢地把便池蓋子蓋好,小心翼翼地舉起掃帚,把這隻搗亂鬼趕出了家門。
妻子讚歎我幹得棒極了。一位女客人則稱譽我是一名除惡英雄。幾天後,我的兒子聽說了這件事,也興奮不已。大夥都想知道我是怎樣趕走蝙蝠的。我開始講敘,不過,心裏的另一番話卻咽了下去。
這些話男人是不會說的。
在生活中,在不牽扯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的小事上,用“偽裝的風度”迷惑別人是沒有害處的。但要把握必要的分寸,做到認真而不迂腐,活潑而不輕浮,委婉而不虛偽。
姓名狀元
◆文/佚名
明代永樂二十一年大比的狀元,無為人邢寬,是因為名字被成祖皇帝看中,而被禦筆點為狀元的。
明成祖就是燕王朱棣,朱元璋的第四子。在奪位中,殺了不少人;登極後為了收買人心,他開口“仁政”,閉口“仁政”,事事都掛上“仁政”的牌號。
永樂二十一年的秋闈,主考官呈上錄取名單,狀元是一個姓孫名日恭的人。成祖禦覽時,不知怎麼一下觸動了頭腦中“仁政”的弦,頭皮一炸,眉頭緊鎖,說:“日恭乃‘暴’也,這怎麼行呢?”
提筆便將“孫日恭”劃去。明成祖繼續看著,剛好榜上有個名字叫邢寬的人,他見了,眉頭頓舒開來,滿心歡喜地說:“邢寬,不就是‘刑寬’嗎?與‘暴’正好相反,好,很好。”
於是,欽點邢寬為狀元,並親自用禦筆寫在“龍虎榜”之首。邢寬真是運氣來了,吃屎都不捏鼻子,因姓名而當了狀元。
邢寬中了狀元後,皇上傳旨,乾清宮召見。邢寬是個花花公子,一聽召見,喜出望外,治理社稷的事一點未想到,滿腦卻是“皇宮粉黛三千,皇後尤其貌美”,此番得進皇宮,可以見到各種“閉月羞花”的姣娥,真是豔福匪淺。誰知進到皇宮後,皇上沒賜座,也沒有讓他抬起頭。一會兒,告退出門時,情不自禁地甩了一下頭,想偷看皇後一眼,誰知被皇上看見了,便問:“卿既退去,為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