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柳畫娥坐在院子裏,院子周圍圍著士兵組成的“森林”——自大宋瑾蘇醒那天起,這裏就已經被完全被王爺府的士兵包圍了。
“恩,大概就是這幾天,柳城還有些事情,不得不去處理。”陸伯安坐在她身邊,看著天上的星辰。
有人對宋瑾動手了,他自然有責任把整件事弄清楚。
“可是你別忘了,你的經脈已經全毀,功夫可能還不及平日裏的三成了。”
“不礙事。”陸伯安說道這裏,忽然起身,向她行了一個禮:“多謝姑娘了。”
天上的銀河流啊流,為什麼就不能停一下呢。柳畫娥不做聲,隻是磨著腳下的藥材。
第二日清晨,紅日出聲,大概是個好天氣,宋瑾坐進從屋子裏剛剛一出來,就被扶近了轎子裏,士兵在前方開道。
洪春生騎在馬上,向陸伯安行禮,隨後駕馬而去。
陸伯安牽著一匹馬,背著一個淺藍色的包裹站在院門前。
柳畫娥性子淡,沒有送人的習慣。陸伯安還是向藥房鞠了一躬,隨後牽著馬走到了村口,再回頭望向藥房方向,行禮,上馬,塵土飛揚,駕馬而去。藥房裏,一縷青絲垂在耳邊,柳畫娥磨藥的力道較往常,小了不少。
陸伯安牽著馬走在青石板的街上,柳城還是來來往往的忙碌景象,不似前幾日那般的風聲鶴唳。
衙門前,士兵看著這個牽著馬的青年想要直接闖入,便攔下來,陸伯安拿出了懷中的玉牌。
“我要見趙子玉。”
……
地牢陰暗潮濕,偶爾有罪犯伸的出手,淒厲地喊著冤枉,這地牢更像是地獄一般淒慘。縣老爺親自提著燈籠走在前頭,而他身後是一個麵目清秀的青年,青年卻對牢獄場景格外熟悉一般,沒有一絲地不適。
縣老爺讓獄卒打開一間寬大的牢房。
這牢房其他的稍微不同,有刑拘,有行刑者,還有一位麵貌英俊的男子,能在柳城翻雲覆雨的趙家公子趙子玉。
隻是他不似之前那般瀟灑,滿身傷痕,臉上也有一道嚇人紅色的傷痕。
“放下來。”陸伯安坐在獄卒端來的凳子上揮揮手。
趙子玉落下時呻吟一聲,抬起頭,向上翻了翻眼皮,看見了陸伯安。
陸伯安驅散了獄卒,看著伏在地上的趙子玉,眼神冰冷。
“真與你無關?”
趙子玉的嘴角已經因為脫水而開裂。他帶著哭腔有氣無力地說道:“大人……小的雖然貪戀女色,但若知道她是公主,小的怎麼會……”
“好,我可以放你,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大人請說。”
陸伯安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從現在起,我要東城趙家無條件地服從我,作為報答,西城分出去的東西都將歸你們所有。”
聲音裏帶著霸道,讓人無可抗拒。
趙子玉是東城趙家為數不多的繼承人他的話自然有分量,如果事情就這樣定性,不僅是趙子玉,整個趙家傾覆將會在瞬間。趙家必然會妥協。
“好……”
……
韓庭騎著快馬,不停地往後張望,身後是王府的府兵在瘋狂追趕。
這時,他看見身前出現了一人橫馬於前。
“滾開!”
韓庭大罵道,然而隻見眼前一黑,那人忽然伸出一柄劍,將韓庭的馬匹雙腳砍斷,馬匹發出悲鳴,應聲倒地,韓庭一下摔斷了肋骨,滿臉是血,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麵熟的男人。
“韓庭。”陸伯安舉著刀俯視著他。
……
第二日,柳城傳得沸沸揚揚地,鄧府被王府的士兵圍住了。
陸伯安冷眼看著拔劍床上嘴角帶血,雙目怒睜,已經服藥自殺的鄧昌霜,轉身走了。
多年後,柳城還流傳著,鄧家和韓家勾結外族,綁架當朝王爺的事。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皇家內部,六皇子宋徹卻被皇帝軟禁起來,原因也是因為他通敵,將宋瑾的行蹤透露給了大夏國明禹。
現在還沒人知道大夏國在二十年後,會被陸伯安帶兵摧毀。
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陸伯安騎著馬,來到曾經熟悉的村中小屋,小屋裏,柳畫娥熬著藥,聽聞院子外有馬蹄聲,抬頭。
看見了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一行清淚落下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