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棋局開始(1 / 2)

“你又輸了。”手指套弄著金色的長發,雙眼憐憫地望著對麵黑色長發的少年,半靠著金色的椅子上,輕輕微笑著。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長發微微隨著呼吸而抖動,和椅背渾然一體。笑容顯得如陽光般一樣燦爛,又如初春的香雪球一般溫柔。

“我們注定要成為敵人嗎?”低著頭,如同犯了錯誤般的羞澀,靜靜地坐在黑色的椅子上,烏黑的長發遮住了眼睛。皮膚白皙,富有彈性的臉如同貴婦人一般嬌嫩。長發漆黑如夜,像墨水一般傾斜而出。

“那也不一定了,弟弟。”金發少年站了起來,轉身走到了身後的書架邊,如同喃喃自語般回答道。出神地盯著書架,好像在尋找什麼。

房間並不是很大,卻異常豪華。歐式哥特風的吊燈,在黃昏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相綴的珠寶偶爾在風的撫弄下發出清脆的鳴響。檀木製作的木質書架,散發著意味深長的幽香,大概就是所謂的書香吧。書架傍邊放置著一個古鍾,每一聲都如同密林般深邃。古鍾邊就是一扇大打開的窗戶,窗簾在風中微微輕舞。房間正中央,是一張由赤青兩色構成的木桌,上麵由金邊的絲綢作為桌布,四角由各色鑽石鑲嵌著。而碩大的桌子上,僅僅放了一個棋盤。黑方的騎士在白方的王的不遠處逼死,兩個戰車以十字的陣型將白方的王束縛,如同在對血族下塵封令一般。黑方邊放置著金色的椅子,而另一半的椅子漆黑如墨。

“這是你們的宿命,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從出身起就被封印在此地,就是為了最後的試煉。”豪華房間的門口。一身白色的長袍中,佇立著一位年邁的老婦,悄無聲息地來到,正溫柔而又神秘地笑著。白色如雪的長發披在兩肩,和黑發少年形成了有趣的對比,宛如一個是白晝,另一個是長夜。“你們當中必然有一個成為神,但也有一個化為灰燼萬劫不複。”富有磁性的聲音如同鳴響的古鍾,悠遠無盡。

“唉?又被你拿去了,先知大嬸。”金發少年伸了個懶腰,玩世不恭地輕笑著,再打了個哈欠,走向先知。“藍色聖典,講述幻化之術的吔。”先知用手輕輕敲了一下少年的頭,微笑著將書遞給了他。

“迷棋,我們再下一局吧。”沉默了許久,黑發少年緩緩抬起頭,冰藍色的雙眸從發絲間露出,如同狼捕捉獵物般盯著金發少年,如同囈語一般輕聲說道。

“哎呀!頌魂。這可是你第一次主動要求下棋吔~好難得哦~”故意加重“第一次”的音量,在加上誇張的表情,或許再嚴肅的人也會忍俊不禁了。隨意翻弄著藍色聖典,血紅的眸子也對視著那令人生畏的冰藍眸子。與語氣毫不相符的眼神,不免也顯得咄咄逼人。“不如,我們下最後一次棋吧,頌魂。”話語未畢,就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了一個寥落的背影。頓時房間裏變得格外冷清,隻身下書架邊的古鍾緩緩搖擺,將時間帶去的腳步聲。

頌魂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又像之前那樣將頭埋下。是在抽泣,亦或是在恐懼,但是沒有辦法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什麼。先知輕輕走到頌魂身後,如同母親般撫摸著頌魂的長發,無奈地歎了口氣,搖搖頭,不語隻字。

夜幕降臨,暮色四合。月光皎潔,如同絲綢般傾瀉下朦朦朧朧的光輝。繁星配合著月將天空點綴,繁星染夜,就像一襲高貴典雅的晚禮服上綴滿了寶石一般。蟬鳴陣陣,此唱彼和,如同訓練有素的樂隊在奏響《月光奏鳴曲》一般,婉轉悠長。別墅邊的池塘中,微波粼粼,在月光的照印下散發出迷人的光輝。蓮葉接天,一抹深邃的綠宛如與天相接,在月夜中如同登天的階梯一般。血色與冰色的蓮花在塘中無聲無息地明著暗鬥,一方如同火焰般狂野而高傲;一方如同千年玄冰般典雅而冷漠。月光刺過在風中飄動的窗簾,映入清冷的房間,房間卻不如同往日那般寂靜寥落,連古鍾都停止了腳步,一切宛如被廢棄了一般,整個別墅就如同廢墟殘骸一般在月夜裏孤寂的佇立著。

“那麼,我再重複一遍規則。”先知站在池塘邊,長袍隨同長發在風中飄揚,高潔得能夠和月光相媲美一樣。“廢話還真是多啊~”迷棋沒有好氣地打斷了先知的話,接著玩世不恭地白了先知一眼。“哥哥…”頌魂用乞求的語氣叫著迷棋,眼神卻還是如同往昔般堅冰如玉。“還這是麻煩。”瞥了一眼頌魂,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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