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雨格外的涼,唰唰的冷落在,新湖這個小城的暮色裏。李木子今天辭職了,剛剛辦完離職手續,李木子失落的神情言溢於表。公司的人都快走光了,李木子收了一下在公司兩年的行當,竟然隻有一小包;剛剛整理好,門外傳來公司內保劉大叔的聲音:“木子啊!收好了嗎?收好了你出來簽個字,就算交接完畢了。”劉大叔站在辦公室門外敲了敲門。李木子苦笑了聲:"好的,劉叔,”李木子拎著包打開了門,看到劉家明手中的物品審核書,無奈的搖搖頭,遞過包,順手拿過劉家明手中的審核書,看也不看簽了自己的名字:“劉叔,你檢查一下,我去個洗手間!”李木子說完上了二樓,李木子他其實不是去洗手間的,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隻覺得內心催促他莫名其名的上樓。
他從公司的頂樓一直走到平時大家工作的地方。以及公司的每一個角落,昨天的一幕幕慢慢映上心頭;一排排辦公桌,一盆盆花卉,坐滿了人的辦公桌,大家認真一絲不苟的工作著,澆花愛哭鼻子的劉梅,一個剛剛初中畢業的農村小女孩,受盡了別人的支使,也還記得她剛來時被氣得委屈的哭鼻子;李木子最後來到一個角落的辦公桌,桌上整潔如新,電腦旁的**花,開的正好,他慢慢的坐在椅子上,緩緩的閉上眼,仿佛都可以嗅到那殘留在空氣淡淡香味。他想用手撫摸一下桌子上的物品時,哎!算了今晚就走了,何別徒增傷感呢!李木子心裏這樣想著。
窗外的瀝瀝小雨,早已濕了暮色,一輛輛公路上飛馳的車子,在昏黃的路燈光下濺起一片片水花,猶如煙花般瞬間開放,一朵接著一朵,李木子的腦海中也觸境傷情似的想起,一個叫娟的女孩來:淡淡的柳眉,巧美的的臉頰,俏小的玉唇,齊頸長的淡黃色頭發,一雙泛著些許憂愁的眸子,嬌羞時一雙蔥白玉指欲遮還羞,嵌著甜蜜酒窩的小臉蕩起片片紅暈;娟的睫毛很長,看一眼就能捕捉到靈動得樣子,李木子依然還記得,娟剛來時,他和娟每夜都會值夜班,每一次都是淩晨一點鍾下班,他每一次都喜歡送她回去,在夜深人靜的夜裏,在樹影斑駁的街道上,一個羞羞的女生低著頭和一個送她回去的男孩,一路走一路走慢慢地模糊的身影,漸漸尋不到的腳步聲........
李木子背著包,走出公司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此時黑幕上隻飄著零星的雨絲,秋天的涼此刻來的是那麼的深切,一陣陣秋風撫落了秋葉上的晶瑩,灑向在路上孤獨行走的人們;白白的薄霧迷失了深夜的獨行者。李木子隻穿著一件襯衫,不時地瑟瑟打著寒牙,哈著莫名的氣。朝著自己租住的屋子,一路上不急不慢的輕踏,臉上已經沒有了過多的表情,像是已經麻木了一般,此刻隻有李木子他最清楚:“西廂唱盡,天上人間,冷清秋吹涼世間事,拈花一笑,道盡人間不了情。”都是苦情堪繞啊!
李木子,今年二十五歲,其貌不揚,從小出生在貧窮的農村,父母含辛如苦的把他供至二十歲高中畢業後,自己跟隨堂哥遠出打工,好回報父母的供養之恩,李木子省吃儉用,把每個月除去生活費都寄回家;打工生活的閑暇,由於性格的內向,每天下班後,都會帶著自己在地攤上購買的廉價武術書籍,跑到附近沒有人的山上獨自練習。李木子當時是這樣想的,一是,身體練好了可以少看病省下來的錢,除了寄回家的一部分,剩下的自己存著以備不時之需;二是,自己辛苦掙錢不易,社會上偷搶的事太多,練好了也可以自衛;三是,熱血男兒都會幻想的來個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