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帶你們去看那個叫劉子翼的小子。我說含韻妹妹,這小子可是流氓罪進來的你怎麼會跟他交上了朋友。”見我隻是微笑,他便帶著我們一邊走,一邊跟小襪子聊了起來:“其實我也奇怪,這個叫劉子翼的怎麼看也不象罪犯,整天就知道哭,問他話也不說,簡直就是個娘們。”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微微一動,就知道哭,簡直就是個娘們。這麼說現在,在我身體裏的一定是含韻了。還好,事情還是照著我原先預想的那樣發展。於是我便來了興趣,接口說道:“那子翼在你們這過的怎麼樣。你們是不是打他了。我聽說犯人都要被打呢”聽我開口了,襪子的師兄忙連連搖頭。
“什麼打他,就他那虛弱的身體,動他一下好象就會斷氣,我們哪裏還敢打他呢。一棍子下去準出人命。”接著又討好的對我說道:“不過現在知道這家夥,哦是劉子翼,既然是你含韻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那真是太感謝你了。”聽他這麼說,為了自己我還是違心的說出了謝謝的話語。
跟著他我們走了很深很深,穿過了層層緊鎖的大門。這下連襪子都感覺有些疑惑:“師兄為什麼要把劉子翼關的那麼深啊。”隻見襪子的師兄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四處望了望,才可以的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家都是兄弟告訴你們也無妨,不過你們可別到處說啊。”見我們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這家夥其實我們也認為他是冤枉的,平時跟他接觸便覺得他不象是那種人。後來聽兄弟們說原來他是得罪了市裏的哪位大官,所以才被關到這裏的。哎這孩子可憐啊。”
“喲到了。你們快點進去,別聊太久我就不進去了。幫你們把風。”說著擰開了最後一間囚室的門鎖。這時候襪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含韻,你跟你朋友慢慢聊,我就不進去了。我陪師兄聊天去。”這話一說完,便看襪子拉著他師兄向外邊走去。
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縷溫暖。襪子這是在為我爭取更多的時間,好讓我跟含韻能單獨多說會兒話。謝謝你襪子。啪的一聲,我推開了囚室的大門,頓時一股發黴的氣味撲麵而來。我不由的用手掩了掩鼻子,走了進去。
第一眼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是的那躺在牆角的水泥台子上的不就是我劉子翼嗎。經過那麼長的時間,我終於找到了自己,心中一陣的激動。但當我看到自己身上隻穿了一件褲子,雙手抱在胸口,身體蜷縮著背對著自己的身體時。心中又是一陣的抽動。
對於囚室的開門聲,躺在水泥台子上的身體,好象並不為其所動。不知道是身體麻木了,還是精神麻木了。我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輕輕的喊道:“含韻,含韻你還好嗎。”當我,含韻這聲剛一喊出口的時候。隻見水泥台子上我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呼的一聲轉過身來。
那是一雙怨恨的眼神,看的我不禁向後退了一大步。在這雙眼神的壓力下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勉強的向前走了過去,來到含韻身邊,俯下身來,剛準備動手摸下自己的臉。含韻突然迅速的向裏躲開了我。
“含韻,我知道,你在這遭受了多大的不幸。這一切我也不想的,真的我也不想的。自從我從昏迷中醒過來以後,我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你,不在想著你到底怎麼樣了。當我知道你被關在這裏,我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含韻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正當我說到這的時候,含韻突然歇斯底裏的喊了起來:“救我出去,救我出去又能怎麼樣,我已經變成了你,一個流氓,一個混混。即使將我救出去,我又能怎麼樣。”聲音越來越小,原先含韻眼中那怨恨的眼神,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茫然,仿佛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我一把將他抱了起來,衝他吼道:“是我知道你討厭這個身體,可你以為我喜歡你的身體嗎。告訴你,我比你討厭我的身體還要討厭她。我現在最想的一件事就是交換回來。也許現在我還想不出什麼辦法。但你別忘了,你的身體是我的,我有權利和義務將自己從這該死的地方弄出來。”見她仍然這個樣子,我接著柔聲說道:“含韻,你要相信我,要相信自己,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將我們交換回來。”
在我懷中的含韻苦笑了一下:“換回來怎麼換回來。你以為這是什麼,這是換衣服嗎。”“我們可以再回到原來的地方,也許可以找到什麼好方法也說不定呢。哦含韻我記得在我們昏迷之前,你看天空的眼神充滿了驚訝,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快告訴我或許我能想出什麼好方法。”聽我這麼一說,原先失去生機的含韻好象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中迸發出希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