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我在尼斯一所露天餐廳,看著彼岸鱗次櫛比的歐洲建築。熱烈的陽光下,清透瀲灩的海水中,人們穿著比基尼歡笑打鬧。而顧長天正在我的對麵用法語對一位服務員大發雷霆。
我在忍無可忍繼續再忍後服務員可忍我不可忍的揪住了顧長天,直接給他來了一記傅氏傳女不傳男肌無力如來神掌。在他身上,我深深的體會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的真諦。他一如既往我行我素的暴龍脾氣讓我腰酸背疼腿抽筋外加心理承受能力一路飄紅。
在和藍魅長達兩年的風水鬥法集腦力、體力和專業技術的殘酷鬥爭,完全可以榮獲奧斯卡最佳魔幻靈異大片提名的現場直播過程中,我被這個為我改的麵目全非堅信兵敗可恥對我方采取曠日持久俘虜戰政策的男人所感動。最終繳械投降,同他冰釋前嫌既往不咎決定攜手共度此生。
可是,在耍盡陰謀詭計成功抱得美人歸之後。這個可惡的男人便恢複了他暴龍秉性。這讓我有種被大灰狼給拐騙了的感覺。
記得第一次見到顧長天那年我十六歲。我的外祖父因為用陽火燒死了對我們家的奇門遁甲圖謀不軌的我的親生父親後,那場大火連累幾百餘人無辜喪生,我的外祖父因此遭到天譴。因緣際會,外祖父在顧家避禍。我也因此在顧家住過幾天。
那時的顧長天便將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闊少爺的各種陋習演繹得淋漓盡致。記得有一次,我不小心將咖啡潑在了他的身上。他當場發飆,怒罵:“你沒有長眼睛?”
他的無禮讓我很氣憤,我說:“不就是一杯咖啡,我又不是故意的!”
沒想到他居然揪住了我說:“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杯咖啡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我目瞪口呆,敢情我這杯咖啡是毀了您老人家那張獸心人麵,還是燙傷了您老人家那顆人麵獸心?我當時如果不是顧忌到我們是寄人籬下,我真想衝上去抽丫幾個耳光。但是,我的行動隻是在心裏付諸,顧長天便已經開始數落他的咖啡他的衣服以及我們吵架浪費掉他本該用來去處理公司事務的寶貴時間所間接造成的人力物力財力方麵的巨大損失。
他的分析讓我像患上了帕金森綜合症似的渾身顫抖,特別是牙齒打架打得十分凶殘。假如這個時候我認識安多晴的話,她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我此刻是多麼的想施展我的奇門遁甲,讓這個死男人徹底歸西。
那一年,顧長天十九歲。他在上大學的同時,已經開始跟著他的父親管理公司事務。那個時候,他便表現出他在經濟管理和商業上異乎常人的奇葩才華。十年後,在和韓晨風的那場報複性商業較量中,他用盡手段,最終還是奪回了他父親兢兢業業創下的顧氏集團。可是,他的成就卻衍生了我這一生無法忘懷的傷痛。
假如最初我隻是因為韓晨風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而對他產生好感。到後來,我得知他追隨我去C市因為我無故抽風在高架橋上飆車導致他發生車禍,但他卻不讓我知道的那一刻,我便因為他曾經無數次給我的溫暖終於量變產生質變我的心房摧枯拉朽的塌陷,讓他走進乃至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上。
那天晚上,在他流金歲月的公寓中,我勇敢的將他推倒。將這個因為愛我所以克製自己不跟我親近的男人吃幹抹淨。然後我就一朝色迷心竅成後患無窮,讓南宮那個死財迷給我收拾這個爛攤子,痛失我七位數字的人民幣後,我終於同這個與我兩情相悅的男人雙宿雙棲。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這個等待了我十年我曾經覺得地球毀滅他都不會背叛我的男人卻背叛了我。看到他和上官楚楚從浴室裏出來的那一刻,我覺得我的世界忽然天塌地陷天旋地轉我在心裏詛咒這對狗男女天誅地滅天地不容。可是,這一切都無法轉移我心中翻江倒海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