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懷著一顆受傷的小心髒獨自回到了自己在劍山下的房間。看到自己的床,什麼也不想,倒頭就睡了起來。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已經睡了好久,南柯迷迷糊糊中睜開眼,又迷迷糊糊的收拾東西,迷迷糊糊的獨自上玉青山。
南柯艱難的說服了掌門,讓他答應自己拜在嵐清心的門下,時隔幾天,南柯也最終如願以償了。但他突然覺得內心空落落的,沒有一點,心願得逞的喜悅,反而透著些淡淡的失落。
南柯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抬頭,隻見遠處玉青山上,危樓聳立,有斜陽高掛。
看著遠處的那抹斜陽,天上那抹雲彩,南柯不禁輕吟道:“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樵門……傷情處,高樓望斷,燈火已黃昏。”
正當南柯沉浸在詞人的離愁別恨,與自身的遭遇中暗自歎息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了一個柔和的女聲。“這詞寫的真當不錯,沒想到你竟還有的這麼一手釣姑娘的本事。”
南柯聽到這話,轉身一看,連忙行禮。“徒兒拜見師傅。”
嵐清心微微點頭,說道:“不必這樣,我不在乎什麼禮數的。以後隨意就是。”
南柯見自家師傅待自己還似不錯,心中愁緒也微微緩解,又是說道:“師傅有所不知,這詞是前人所作,弟子隻是誦讀罷了。”
那嵐清心聽了也是眉頭微皺,說道:“竟還有這般高人,為何我卻從未聽聞過。”
南柯心想:秦觀與你都不是一個世界之人,你自是沒有聽說過。但他不可明說。於是就隨意的扯道:“師傅有所不知,此人最喜流戀百花之中,是此間好手。他的詞一般都隻有在風月場所才有的。”
聽到這話,嵐清心的眉頭更皺了。但也不在提這事了。又笑著對南柯說:“拜師禮成後,留你與輕音在一起,她是早早回來了,可為何你卻遲遲不見人影。眼看這日落西山,我就下山等你了。從今以後得一直住在山上,雖然你是男子,住在山上有所不便,但規矩難改。”
南柯聽了就點頭應道:“弟子知道了,我會守禮數的,師傅也不必替師姐們擔心。”
嵐清心聽到這回答,頓時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你心裏成天想的都是些什麼!”然後抓住南柯的胳膊,化為一道紫色劍影,往玉青峰飛去。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玉青峰的最高處——摘星樓。南柯好奇的打量四周,不由得震驚萬分。
就在這時,嵐清心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此處名叫‘摘星樓’,登臨此處,天南三十六郡,可盡收眼底。是劍宗十二峰的最高處。”
南柯這時才從震驚中會過神來,認真的說道:“弟子一直以為,劍山的爛柯殿的屋頂就是這劍宗的最高點了,沒想到竟是錯了……”雖然南柯此時心頭生出好多疑問,但他不能問,應為師傅沒打算跟他講。
嵐清心撇了一眼南柯說道:“你難道沒有什麼疑問嗎比如,為何這劍宗裏竟有著這麼一處地方,但是卻沒幾個人知道。”
南柯不知怎麼回答,所以他問了,但他沒有問師傅給他的問題。南柯小心的問:“弟子隻是好奇,師傅為何要告訴弟子這些。這不該是個秘密嗎?”
嵐清心看著南柯的眼睛,緩緩的說道:“秘密也得有人知道才是秘密啊。”
這話聽得南柯毛骨悚然,因為這話裏的信息太多太可怕,南柯不敢想下去。
嵐清心摸了摸南柯的臉說道:“記住了,這就是我們兩個人間的秘密了,可別告訴別人。”
v南柯生平第一次被女人這樣摸,不經感到好不習慣,但又非常喜歡這種感覺。紅著臉說道:“弟子記下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看著這腳下群山連綿,遠處夕陽藏於雲間,夕陽的餘暉灑在自己的臉上,又是溫暖,又是愜意,嵐清心情不自禁的伸了個懶腰,在夕陽的餘暉裏,展現出一道迷人的曲線。
南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師傅,突然使自己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女子,活脫了是個二八芳齡,內心天真的少女。
?於是心情也被她的愜意與愉悅所感染,不由得衷心的感歎了一句:“有斜陽外,愛上登樓!”
?嵐清心聽到南柯的話,回頭看著南柯,做了個鬼臉,假裝嚴肅的說道:“有‘佳’人處,最愛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