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顏發現自己還活著,喜極而泣,忘情親著江昊的臉頰說道:“我們還活著!”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江昊有點尷尬,咳嗽幾聲,玉顏才意識到附近有人在,想脫離江昊懷抱,無奈他們的腳像長在岩石中,以玉顏的力量無法掙脫出來,隻有把臉埋到江昊懷裏。
眾人認定江昊已經是未來駙馬爺的正選,馬上調頭,誰也不敢多看,怕公主發怒降罪,帝君砍自己的腦袋。
隻有兩個人不轉頭,一個人國師紫成真人,另一個人公子晗。公子晗在紫成身邊畏縮著,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江昊調息真氣,沒有受到傷害,知道全賴紫成剛才用真氣把他牽引出來。他稍微用力,身旁方圓一丈之內的岩石全都碎裂。江昊抱著玉顏脫身出來,朝公子晗笑笑說:“沒想到又見麵了。”
公子晗麵如土色,一句話說不出來。紫成表情冷酷,問江昊:“是不是他把你引進祖陵的?”
江昊點頭,看紫成如何表態,紫成抓住公子晗的頸子,哢地一聲擰斷,冷冷宣布說:“起用江昊保衛帝都是本國師的主意,國難當頭,誰敢再暗中作梗,有如此人下場。”
江昊以前隻知道紫成在帝君麵前深藏不露,一向不肯張揚,沒想到他說殺就殺,貴為四公子之一的公子晗在他眼中仿佛是隻螞蟻。紫成殺公子晗立威,眾人無不噤若寒蟬,有以前對江昊不滿意的,現在摸著自己脖子發抖。
紫成馬上笑容洋溢說:“我得知你和公主被困的消息,馬上趕來。還好我早知道這個逆賊勾結北溟妖海,迫使他說出陰謀,及時趕到。”
眾人摸著脖子齊聲讚揚說:“國師神機妙算,英明果斷,是社稷之福,我朝的擎天支柱。”
他幾句話把帝君的責任推卸掉,江昊明知道沒有帝君許可,借公子晗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自己引到祖陵,但是紫成畢竟救了自己,再追究太不給麵子。
江昊索性裝糊塗,說道:“跟公子晗勾結,就是跟北溟妖海勾結,是本朝的罪人,十惡不赦。”
他借著紫成的話恐嚇還活著的公子詹之流,反正紫成已經給公子晗定罪,再有幫公子晗說話的等於迎著圈套上,哪個還敢說話。
紫成吩咐道:“公主剛剛脫險,身心疲憊,趕快護送公主回去休息。我和江爵爺還有要事商議,爾等也可以退下了。”
江昊現在才知道紫成真擺起架子,比帝君更威嚴,轉眼眾人退得幹幹淨淨。玉顏雖然舍不得他,也不好意思留下,戀戀不舍去了。
江昊看著他們脫困出來的地方發呆,被他震開的岩石裂出一個洞口,下麵光芒四射,祖陵墓室裏的情景看得清晰。江昊忽然意識到,剛才紫成與守陵人的合力,可能把穹頂打穿,這個地方,不再有任何防護,誰都能夠進去了。
紫成也死死盯著洞口看,祖陵下麵蘊藏著無限的秘密,江昊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看穿了這一點,準備發掘。
紫成忽然轉過頭,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出來?”
江昊說道:“我身上肩負的任務還沒完成,你要知道結果。”
紫成大笑道:“如果光為了這個,我不如讓你陳埋地下,你太小瞧自己了。你雖然沒把探查到的北溟妖海的情況報告我,可是已經破除了他們的攻擊,你的價值遠不僅僅是個探子。”
江昊說道:“我怕他們還有更厲害的後著。”
紫成說道:“這正是我救你上來的原因,我需要你和我聯手打敗他們。跟我來。”
江昊跟隨紫成沿地下隧道前行,出來時是皇城中的一座樓台,台子共分七層,七層相疊,畫棟雕龍,飛閣流丹,簷角直欲破長空而去,在暴雨中不減宏偉壯觀。
沿台階向上,每一層台上都有修行士守衛,每個人都是背負一口長劍,站在暴雨中巋然不動。雨水在高台周圍亂濺,沒有一滴能打到台上。每層有九個修行士,七層上共計六十三個人,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表情。
紫成說道:“這些都是我紫成門的劍士,是我的力量所在,我紫成門坐鎮帝都不倒,靠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今夜是靠他們決戰的時候。”
江昊說道:“今夜?”
紫成說道:“當然,你從北溟妖海那裏聽到了什麼消息,說給我聽。”
江昊說道:“用巨鼠襲擊帝都現在已經失敗了。他們說,將會用洪水淹沒帝都。”
紫成說道:“你相信麼?”
江昊說道:“我想不出怎麼樣調動洪水淹沒一座城市,要多大的水勢才可以辦到?”
紫成說道:“可是我相信,洪水馬上就要來了!就在今夜。”
江昊打了個寒噤,望著黑得可怕的天空。命運把帝都和他聯係在一起,無法分開他將麵臨的是怎麼樣的滔天洪水,帝都的命運如何,祖陵、地海泉、山河譜的秘密又是什麼。
決戰將是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