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斑臉獰笑的揮了揮拳頭,“快點突入那艘船,把所有人都殺掉。”
“是!大哥。”馬魚鬥誌昂揚的跑入了出擊艙,縱身跳上鬥鷹。
頗顯擁擠的出擊艙中有兩名機師,四名射器的操作員,全部由本幫成員擔任,他們互相之間多少還有點血緣關係。
而駕駛另一台鬥鷹的是另一條街的角頭,前歐伯羅爾聯盟宇宙軍裝甲突擊營F突擊隊的副隊長卡夫少尉。
卡夫年約五十,是個暴躁的矮胖子,他揮舞著雙手,衝馬魚極不客氣的大聲喝罵,嫌馬魚動作太慢了,慢手慢腳的怎麼去財。
兩片橄欖形的黑色防護殼從兩側合攏過來,把鬥鷹裝入金屬殼內,如堅果外殼似的防護罩合並後,外殼上泛起了一層淡藍色的能量防護罩。
騾子迅接近了緩慢行使的灰鯨號,大筆的財富觸手可及,船上的匪徒們興奮的哇哇亂叫。等灰鯨的船身塞滿了他的視線,馬魚才一聲令下,騾子的舷炮開火了,灰鯨一側的船艙在無聲的閃光中被擊出了一個大洞。
“嘿嘿,真脆弱呀。”試探性的攻擊沒有招來任何反擊,馬魚得意的一笑,下令射。
隨著兩聲巨響,兩隻梭形的黑色巨球被投射器拋了出去,它們的度快極了。撞上船艙後,鑲入船艙的尖端生了巨大的爆炸,殼體接著分解成兩半飛走了。
兩隻黑色的鬥鷹,展開四肢吸住了船壁。船艙已經被炸藥炸出了兩個大洞,它們略微調整了一下身形,就各抓著一個大洞,鑽了進去。
阿獸看著他們消失在黑幽幽的洞中。
真空的宇宙無法傳遞任何聲音,阿獸無法聽到對麵的任何聲音,而那艘船再也沒有傳遞出任何的訊息。
“馬魚!”斑臉通過通訊器呼叫手下。
“沙……沙……”通訊器中沒有任何的回音。
他陷入了沉默,一分鍾過去了,灰鯨寂靜的伴著騾子向前慢行,它船身上的兩個大洞漆黑一團,無論是用熱體掃描還是監視鏡頭,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阿獸隱隱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切成了兩段,另一段在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絲恐懼爬上了他的心,繞上了他的頸,蔓延到他的稍。
“馬魚!!!”阿獸對著通訊器大吼了一聲。
操作台上的大副被嚇得一顫,忙道:“大哥,通訊器被幹擾了,他們一定是在激戰吧。”
阿獸的臉色緩和了一下。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仍然沒有任何信息。騾子和灰鯨緩慢的前行,仿佛約定好要一同航到宇宙的盡頭。
“究竟怎麼回事?”阿獸的背上滲出了一股寒流,滿是黑斑的臉在身體的陰影中抖了一下,他突然抬起頭,指著一名手下道:“你!上船去看看!”
“我?”手下吞了口口水,磨磨蹭蹭的來到了出擊艙,在阿獸凶惡銳利的目光逼迫下爬上了一隻檢修用船夫。
彈射組連防護罩都沒有用,七手八腳的將船夫架上投射器,就立刻射,準確的將之投入了其中的一個黑洞中。
通訊器中仍舊在沙沙的響著。船夫在進入那艘船的同時,就失去了聯絡,那黑黑的洞中連一絲光也沒有出現過,仿佛吞噬了一切。
“生了什麼事?圈套?”阿獸的喉頭滾動著,渾身不由一緊,便決然回頭道:“離開這。”
“是!”大副巴不求得的答道。
“馬魚哥和卡夫哥還在那裏……”馬魚的一名手下急道。
“不用管了,”阿獸的眼中閃出冷酷的光芒,“他們要是還活著,自然會回去。”
“他們一定沒事啦,有兩台鬥鷹,他們一定遇到什麼困難了。”馬魚的手下頗為忠心。
“那你去看看吧。”阿獸冷笑著命令兩名心腹給他套上了一套宇航服,將之架上了射台。
卒子手舞足蹈的消失在大洞中了,通訊器依然沙沙的響著。
這次全體都沒有了異議,他們調整了出功,準備加離開。
可是飛船的後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船上的人都被震得東倒西歪,雷串似的巨響緊接著就轟鳴而至,震得他們耳鳴不止,像是有人在他們的腦袋上罩了個大鍾,然後猛敲一氣似的。
“怎麼回事?”阿獸一爬起來就衝大副大吼道。
“我們……”大副一臉茫然的道,“我們被包圍了。”
騾子的周圍靜悄悄的出現了兩架戰機和一艘型武裝飛船,憑借相對厚重的船身,他們也許能抵擋一會戰機的機炮,但敵人一旦使用重型魚雷的話,騾子的船體恐怕連一枚都吃不消。
“大哥,”大副回過神來了,“兩門離子炮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射。”
“再等一等。”阿獸沉聲喝道。
這時灰鯨的船艙打開了,全船的燈都亮了起來。
一隻灰色的機甲屹立在船艙正中,那是一台尋常的灰燕。灰燕肩上的電漿炮對準了騾子的艦橋。兩具鬥鷹躺在艙門不遠的地方,機體分解成了數塊,從破損機體內流出的油液反射著閃亮的燈光,白花花的一大片;船夫從進艙的部位一頭紮進了一隻集裝箱的外殼裏,隻剩下兩隻腳在外掙紮著,看來是射功率過大造成的。
“這就想讓我投降嗎?”被包圍後,阿獸反而恢複了冷靜,“準備炮擊那台鼴鼠!”他選擇以裝甲最薄弱的機甲作為攻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