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臭小子,原來是在玩我!直到這時,嚴泓源才總算是明白過來,易天剛才的笑聲為什麼會顯得那麼詭異,原來這小子根本就是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想明白到這點之後,他哪裏還敢怠慢,當即狂提真氣,竭盡全力將金匱神甲施展了出來,希望能硬擋住七色佛光的反擊。
“嗯!”隨著嚴泓源的一聲悶哼傳出,金匱神甲在七色佛光的猛烈打擊下,竟然象脆弱的玻璃般被擊得寸寸碎裂,轉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他整個人也象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中似的,猛地向後橫飛出好幾十米遠,這才象條死狗般掉落在地。
“小小一個醫道傳人,也敢來招惹老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隨著這一陣滿含輕蔑的話語傳出,七色光環最中間部分的光芒開始迅速淡化,轉眼間便變得虛明如鏡,顯出一個二十多歲,身著藍色長衫,相貌英俊卻又滿臉霸氣的年輕人來。
“你還真是膽天包天,這千多年來都沒人敢打擾如我,今天你是第一個。”年輕人目光冰冷地盯著嚴泓源,邊說邊一步一步緩緩朝他副近,“你以為身為醫道傳人就可以橫行無忌,胡亂替別人出頭了嘛?哼,那你是想錯了!你自己選吧,是自行了斷呢,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嚴泓源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周身佛光籠罩,看上去似乎十分祥和,可眼中卻又偏偏滿是殺機的年輕人,感覺既怪異又驚恐,半天也沒敝出一個屁來。顯而易見,年輕人已經知道了他來這裏的目的,不然絕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現在知道怕了?可惜呀,你後悔得太遲了。”年輕人似乎瞧出了嚴泓源心有懼意,搖搖頭,不無可惜地說道:“以醫入道極為困難,你能有如此成就,其實也算不錯,隻不過憑你這點本事,現在根本就不配替易天那小子出頭。你千萬記住,下輩子投胎作人,再不要隨便答應別人的要求了,不然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結局。好了,現在你該作出選擇了吧?到底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幫你一把呢。”
嚴泓源見年輕人說了半天,結果仍然是要置自己如死地,不由得來了傲氣,眉頭一挑,夷然不懼地說道:“不就是一死嘛,嚴某在世上已經打滾了六十多年,也活得夠了,有什麼手段你就使出來吧,我接著就是了。”
“不錯,這到還有點修行者的樣子。”年輕人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即語音一變,冷冰冰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上路好了。”說完抬起右掌,緩緩朝嚴泓源當胸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