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大哥,你不是討厭我嗎?我還是回去好了。”明慧紅著雙眼回道。
“怎麼會?我沒有討厭你呀。你我都是佛門中人,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說不清為什麼,易天就是想給不色來點麻煩。盡管不色想離無塵庵遠點,可易天偏偏就不讓他如意。再說了,易天認為現在最安全的做法,莫過於找個修行大派躲起來,那樣的話,就是被人找到也不怕,而現在最好的去處就是無塵庵了。
“真的不討厭我?可我剛才和你說話,你為什麼理都不理我?”
“剛才啊,剛才我隻是想起以前一些不痛快的事而已,一時沒注意,真是對不起。”易天笑了,他對付女孩子可有的是辦法,雖然明慧是尼姑,可尼姑畢竟也是女人嘛。
“對不起,易天大哥,剛才我錯怪你了。”明慧聽完易天的解釋,臉一紅,竟低頭道起了歉。
“你不用道歉,這不關你的事,剛才本來就是我的不對。”他雖然有的是辦法讓女孩子很快的迷上自己,但明慧是無塵庵的弟子,他可不敢輕易亂來。現在能利用的,也隻能是明慧對不色的好感了。
突然,易天一把抓住明慧,拖著她躲到了小廟內那尊破敗不堪的神像後麵,明慧正要掙紮,卻聽易天說道:“有人來了,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你先不要亂動。”
“是我師父和我師姐她們。”來人才一現身,明慧馬上掙脫易天的胳膊衝了出去,“師父,師姐,我在這裏。”
“明慧,你救的那個小和尚呢?”
“師父,他還在。”明慧回頭喊道:“易天大哥,你出來吧。”
“不色見過無痕師叔。”易天一臉尷尬的從神像後走了出來。他剛才急著想借無塵庵避難,竟然忘記了無塵庵庵主是誰,直到見到無痕,他才突然發現自己想借助無塵庵避難的決定竟然是錯得如此離譜。
三年前,不色在佛門十年一度的說經大會上因看無痕不爽,使盡花樣害得剛成為庵主的無痕出盡了洋相。無塵庵向來以護法為已任,是佛門眾多修行宗派中唯一不懼殺生的門派,當時要不是有佛門眾多大德在場,無痕不好冒然下手,否則的話,不色能不能活到今天隻怕還是個問題。不色那次雖然僥幸逃過了一劫,可當時無痕那憤怒得象要吃人的眼神,易天卻是記得一清二楚。
“哦,我還以為是誰受了歹人的襲擊呢,原來是我佛門數百年來的第一天才不色啊……我說不色天才,你怎麼被人弄成這樣,是不是犯事了?”無痕師太見出來的人,竟然是幾年前害得自己在說經大會上顏麵盡失的不色,雙眼中早就冒出了陣陣怒火。雖然當年那事過去好幾年了,可至今仍有許多佛友經常拿這事來取笑自己。
“這個……”易天望了望年近七十,但瞧上去卻才五十左右,本來和藹的臉上此刻卻已滿是怒意的無痕師大,知道她仍在為當年之事生氣,連忙小心翼翼地說道:“無痕師叔,當年我年幼不懂事,作了不少錯事,師叔是大人有大量,想必不會記在心上吧。”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大量,到現在還在記恨當年的事?”易天這話讓無痕師太眼中的怒火越發熾烈了起來。
易天聽得一顫,恨不得有多遠就跑多遠才好。可這卻隻能是想想而已,在修為高絕的無痕麵前,他根本就連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心裏不禁後悔得要死,我還真蠢到家了,什麼時候不好出來,怎麼偏偏在這要命時刻跑出來,替不色那小子背這個黑鍋?
說起來也算他倒黴,竟然把不色用來對付師父的辦法拿了出來。隻可惜現在他麵前的不是雪峰,而是有仇必報的無痕。在無痕看來,不色這哪裏是在讚揚她度量大?分明就是在罵她小度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