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延跡見洛凝翾表情痛苦地拚命搖頭,心疼不已。
“母後……”洛延跡帶著質問和懇求地目光看蕭慧。
蕭慧驚訝地瞪了洛延跡一眼,堅決地說:“你看哀家幹嘛?哀家給的是真藥!而且哀家連她為什麼會中毒都不知道!”
洛延跡還是不相信。
蕭慧又說:“哀家再討厭她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至她於死地!現在衛國可是寶貝著她呢!”
洛延跡一想蕭慧的確沒必要在衛景年依然拿洛凝翾作為威脅的時候殺了洛凝翾,可是,如果藥是真的,洛凝翾又為什麼還是這樣痛苦呢?
洛凝翾突然瘋狂地推開洛延跡,大聲地怒吼:“滾!都給我滾!”
從來沒人敢在皇上和太後麵前如此放肆,在場的宮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間洛延跡心疼地扶住搖搖晃晃的洛凝翾,對蕭慧道:“這麼晚打擾母後是我的錯,現在請您回去休息吧。翾兒我會照顧好的。”
蕭慧一愣,冷笑著離開了。
沒人看到她眼中的怨毒。
洛延跡又讓其他宮人全部下去了,一個人照顧洛凝翾。
洛凝翾的頭發已經散亂,衣服也被自己扯出幾個口子,但她還是發了瘋地想辦法減輕自己的痛苦。
“翾兒,不要咬自己!”洛延跡拿開洛凝翾的手臂,把自己已經被洛凝翾咬出好幾個傷口的手臂伸過去。
洛凝翾看見洛延跡手臂上觸目驚心的血痕,突然跪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洛延跡心疼地抱住她,隻恨自己不能代她痛苦。
洛凝翾脆弱而痛苦地說:“讓我死。”
洛延跡緊緊抱住拚命控製自己卻忍不住顫抖的洛凝翾。
“別胡說,沒事的,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洛延跡目光堅定。
洛凝翾仍然痛苦地流著淚,時不時突然大呼疼痛。
洛延跡不厭其煩地安慰她,想辦法減輕她的痛苦。
洛凝翾竟然斷斷續續折騰了一整夜,直到快黎明的時候她才疲憊的睡去。
而本來就因為戰事繁忙而疲憊不堪的洛延跡更加辛苦。可他還是硬生生地坐在洛凝翾床邊等了好久,直到她沒有再醒來才肯離去。
但他沒有休息的時間。
衛景年又派使者來要求洛延跡已洛凝翾為交換。
洛延跡生氣地將所有上書將洛凝翾送去衛國的奏折扔到地上。
“朕再說一次,誰要是再敢讓朕把儷妃送出去,朕就要了他的狗命!”
洛延跡在朝堂之上拂袖而去。
一個年輕有為的君主無論做了多少賢明的事,人們永遠隻會記住他唯一做錯的那件事。
在文武百官和洛國百姓的眼裏,洛延跡不將洛凝翾送去衛國就是他做錯的事。他被洛凝翾媚住了心神,成了昏君,所有人都這麼說。
洛凝翾告訴洛延跡,他根本沒必要這樣做。
洛延跡卻霸道地告訴她,她是她的女人,誰也不可能搶走。
隻可惜,衛景年勢在必得。
樓輕輕為衛景年端來一杯茶。
“王上,歇會吧。”樓輕輕笑道。
衛景年倒是很給麵子地放下奏折,喝了一口樓輕輕端來的茶。
普天之下,隻有在衛國的樓輕輕才能與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洛凝翾相比。
衛國所有百姓都知道,身邊不缺美人的王上自從取了王後之後便獨寵她一人,為她建行宮,搜集天下珍寶,隻為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