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會逼你去殺你哥哥。但是必要的時候也請你配合我一下。畢竟我的雇主並沒有善罷甘休。”林栩回答。
洛凝翾聽到林栩第一次談起有關暗殺洛延溪的事,忍不住想多問幾句,但話到嘴邊又覺不妥,隻好硬生生地咽了回來。
“對了。孟司羽回洛國了。”林栩突然說道。
洛凝翾一愣,“你告訴我這件事的目的在哪裏?”
“沒什麼。如果你不想知道就當不知道的好了。”林栩淡淡地說道。
洛凝翾白了他一眼,典型的林栩式作風。洛凝翾覺得林栩仿佛是一塊銅牆鐵壁,永遠用冷漠的姿態麵對一切。不耍心計,不願回答的問題用沉默代替。如果是朋友,洛凝翾會很歡迎,隻是她現在對林栩一無所知,一切也都未可知了。
洛凝翾正想著,突然麵露痛苦之色。
林栩扶住搖搖欲墜的洛凝翾,不禁皺眉,應該還沒到毒發的時間。
“你怎麼了?”
“不知道,隻覺得心髒一陣絞痛……”洛凝翾捂住胸口,表情痛苦。
“是不是樓輕輕對你動了什麼手腳?”麵對著洛凝翾的脆弱,林栩有些不知所措。
洛凝翾強忍著疼痛搖搖頭,“應該不會,我對有利用價值,她沒必要害我。” 林栩扶著洛凝翾坐下來,洛凝翾縮在林栩懷中。
林栩能感覺到洛凝翾在自己懷中顫抖。
“要不要去看大夫?”
“不……”洛凝翾拚命搖頭,額角有了細密的汗珠,“不必了。過一會就沒事了……”
林栩清冷的眸中微微動容,隻能這樣抱著洛凝翾,什麼話也不說。
很久之後,洛凝翾似乎睡著了,但秀眉還是皺著,隱約流露痛苦之色。
林栩把洛凝翾輕輕放在地上,然後將音塵送回房間。
林栩走後,洛凝翾緩緩睜開眼,在身體的某個穴位抽出一根銀針。所有疼痛也隨之消失。
洛凝翾目光複雜,又很快地閉上了眼睛。
林栩不久就回來了,並幫她蓋上了被子,正當他打算離開,洛凝翾卻突然扯住他的衣袖。
林栩一愣,隻見洛凝翾蹙著眉囈語:“別走……”
林栩佇立良久,竟然回頭坐到床上,任洛凝翾拉著自己的衣袖。
洛凝翾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真正入睡的,隻知道第二天音塵來叫她她才醒。
音塵沒有詢問任何有關昨晚的事情,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洛延溪見到洛凝翾的時候也不再提昨天他對她所說的一切,一切溫馨而平淡。
用完早膳後,洛延溪與洛凝翾一同進宮了。
洛凝翾並沒有見到蕭惠,因為蕭惠前幾天回老家祭祖了。洛凝翾也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
洛延跡在上早朝,她隻好百無聊賴地等著。
還不知道等會又會發生什麼。
至於去衛國的事,洛凝翾也打算先擱下,但所有的一切,她已經做好了打算。
“公主,皇上已經下早朝了。”一個公公過來傳達洛延跡的話,“但是皇上希望公主去一個地方見他。還請公主移步,讓奴才帶您去。”
洛凝翾皺眉,現在正月都未過,外麵的雪也沒化,洛凝翾實在不願出去受凍。
但是是洛延跡的意思,她也不好拒絕,隻好跟著傳旨的太監走。
洛凝翾正不解洛延跡又在耍什麼把戲,不多時,洛凝翾便來到一片桃花林。
洛凝翾愣住。
每一棵桃樹上都開滿了桃花,粉色的花瓣漫天紛飛,掠過洛凝翾的耳際、眼簾,繞過洛凝翾的發間、指縫,然後輕靈地落在雪白的地上。粉白交織的天地如夢一般。
“喜歡嗎?”熟悉的聲音在洛凝翾身後響起。
洛凝翾轉身,桃花紛揚間是佇立良久的英挺少年。
“皇兄,你這是……”
“為你慶生。”洛延跡勾起一個深情的笑容,緩緩走近洛凝翾,“去年你以一舞為我慶生,如今我也用著滿園桃花為你慶生。”
洛凝翾這才想起來,過不了多久又是她的生辰了。
“喜歡嗎?”洛延跡笑問。
洛凝翾點點頭,轉身去看這滿園桃花灼灼其華,伸出手去觸摸花瓣,嘴角也不自覺勾起一個動人的弧度:“喜歡。”
洛延跡也伸出手,從洛凝翾的偏冷的手背包住她的手,溫柔地在她耳畔低語:“隻要你喜歡,我可以把天上的星辰都送給你。”
洛凝翾的身體一僵,但很快恢複正常。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皇兄嚴重了,翾兒要天上的星辰做什麼?”
洛延跡皺眉,盯著洛凝翾的眼睛,挑起她的下巴,認真地說道:“你當真不明白我的心?何止星辰。隻要能博你一笑,做個昏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