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塵隻好點頭,坐到太後麵前。
棋局開始,慕琴不懂,但也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洛凝翾始終笑而不語。
半個時辰過去了,棋局還沒有結束。這讓慕琴和蕭惠都驚訝了一番。
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音塵輸了。
“太後棋藝精湛,奴婢輸得心服口服。”音塵恭敬地說道。
“那是自然。太後豈是你這奴婢能比的?”慕琴在一旁得意地說道。
“不。”蕭惠否認,笑道,“這個丫頭能和哀家僵持那麼久,已經很不錯了。果然是可造之材。”
慕琴聽到太後的讚賞,也無話可說了,隻得連聲稱是。
“朕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隨著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洛凝翾意識到真正的大麻煩來了。
“皇上萬安。”眾人行禮。
“都不必多禮。”洛延跡笑道,然後向蕭惠行了個禮。
“皇帝你的確來遲了。哀家剛和一個丫頭下棋,翾兒說她是初學,哀家才不信。”蕭惠笑道。
“是嗎?”洛延跡也好奇地去看棋盤,不禁愣了一下。音塵的棋路雖然稚嫩,但環環相扣,偶有錯失,竟也錯的天衣無縫,最終輸了,但總覺得棋手並沒有認真下,乍看間,竟有鋒芒畢露的錯覺。
“這是哪個丫鬟下的,朕有賞。”洛延跡笑道。
慕琴被忽視了,不禁又連忙嬌滴滴道:“這是公主身邊的丫鬟音塵對太後對弈的棋局。”
“翾兒,琴貴人說的是真的?”洛延跡問洛凝翾。
“翾兒家的丫頭愚笨,想必是誤打誤撞才能堅持這麼長時間。”洛凝翾示意音塵上前。
洛延跡讓音塵抬起頭來,見得音塵容貌後,不禁讚賞:“這丫頭不僅聰慧,也生的有幾分姿色。”
“皇兄謬讚了。”洛凝翾笑道,暗想他不會看上音塵了吧。
“皇帝說的是實話!哀家瞧著這丫頭倒也可人,不如哀家向翾兒討來給皇帝,以後也能經常來陪陪哀家。”蕭惠半玩笑道。
音塵連忙嚇得跪下了,“奴婢怎麼配得上皇上,還請太後三思!”
洛凝翾和慕琴也嚇得夠嗆,連忙默契的說道:“就是就是!”
“看了翾兒不肯割愛,母後您也別逗她了。”洛延跡在一旁笑道。
“沒錯。不是翾兒小氣,隻是翾兒離不得音塵,雖然她年紀小,但乖巧懂事,翾兒實在舍不得。”洛凝翾也連忙跪下解釋。
“瞧你嚇的!哀家就這麼隨口一說,快起來吧!”蕭惠好笑。
洛凝翾和音塵都鬆了口氣。而慕琴是徹底被無視了。
“皇上剛下早朝,應該有些疲倦。不如讓臣妾為您跳一支舞吧。”慕琴連忙道。
“你現在跳舞豈不是打擾了太後。不必了。”洛延跡毫不留情地拒絕。
洛凝翾也沒興致看慕琴笑話,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帶著音塵灰溜溜地離開了。
回王府的路上,音塵忍不住問:“主子明明會下棋,為什麼不親自與太後下。要不是主子在一旁幫著音塵,音塵隻怕很快就輸了。”
洛凝翾勾起嘴角,也看不出眸藏著什麼,“音塵,你要知道,棋如人生,下棋就是把自己的內心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人前,太後不也沒動真格嗎?”
音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到了王府門口,孟司羽剛好出來。
洛凝翾隱約心跳漏了半拍。
“怎麼,本公主才回來你就要出去?”洛凝翾刁蠻地看著孟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