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既然周琴回來了,幹脆帶到局裏麵問問情況,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東江市……”廖燕北建議道。
範昌明緩緩搖搖頭說道:“這是陸鳴在做試探,他不會這麼急著跟周琴見麵,那兩個假冒警察的肯定是陸鳴的馬仔。
他們應該給周琴傳遞了什麼信息,也許是會麵的時間地點,從現在起,對周琴的一舉一動嚴加監控,不能再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
廖燕北說道:“陸鳴這小子會不會殺了陸戰林?”
範昌明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這反倒讓我更加相信周琴並不是在撒謊,她肯定掌握陸鳴私自竊取陸建民贓款的秘密。
要不然陸鳴為什麼平白無故狗咬耗子抓陸戰林,他這是在用陸戰林的性命警告周琴,我隻是搞不明白,陸鳴怎麼會知道周琴暗地裏跟我們交易的細節……”
廖燕北說道:“現在看來,盯著周琴母女的還不僅僅是孫維林,陸鳴也算一個,隻是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
孫維林是為了錄音材料,而陸鳴是為了阻止周琴向我們提供陸建民贓款的秘密,不過,你和周琴公開在公安局見麵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懷疑,也許他們猜到了周琴的動機……”
範昌明點點頭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王副局長這兩天在忙些什麼?”
廖燕北說道:“他還能忙什麼,要麼在辦公室喝茶,要麼在外麵晃悠,不過,我相信他的耳朵豎的挺高,有可能在暗中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正說著,範昌明辦公桌上的座機忽然響起來,電話是吳傳普打來的,隻聽他沮喪地說道:“老範,抓捕孫維林的計劃恐怕要泡湯了。”
範昌明驚訝道:“發生了什麼事?”
吳傳普說道:“原先準備跟我們合作的兩個行長突然變卦了,他們說孫維林已經歸還了銀行的欠款,所以他們不打算追究了……”
範昌明楞了一會兒,氣憤道:“很顯然,什麼地方走漏了風聲,孫維林搶在我們前麵做了工作,你告訴那兩個行長,如果讓我們查出孫維林沒有還錢的話,他就必須承擔法律責任……”
吳傳普說道:“老範,沒用,他們的態度很堅決,說不定受到了孫維林的威脅……我看,還是另外想辦法吧,如果你能盡快搞到那個錄音材料,我們一樣可以抓他……”
範昌明惱火道:“這還用你說?難道我不想盡快拿到錄音材料?”
說完,氣的把電話摔在了桌子上,廖燕北走過去把電話放好,勸道:“老範,上火也沒用,我看,實在不行隻能逼著周琴交出錄音材料了。”
範昌明摸出一支煙點上,悶著腦袋抽了幾口,說道:“怎麼你還不明白嗎?這種事情難道是能勉強的?
如果逼急了,她隨便找個沒用錄音材料搪塞我們,你能把她怎麼樣?再說,我們跟她的交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搞不好會弄得滿城風雨,我們的對手正愁找不到機會呢。”
說完,歎口氣道:“問題肯定出在王副局長身上,他顯然猜到了我們的意圖,怪不得前兩天碰見廖聲遠的時候,總覺得他說話陰陽怪氣的……”
廖燕北也有點焦急道:“周琴不能抓,陸戰林找不到,難道我們就坐在這裏等著?”
範昌明說道:“眼下也隻能耐心等著陸鳴有所行動了,隻要這次抓到他私自綁架陸戰林的證據,先把他關起來再說,不能再對他這麼客氣了。”
正說著,桌子上的手機又嗡嗡響了起來。
“我是範昌明,什麼事?”範昌明也沒有看是誰打來的電話,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機問道。
聽著聽著,隻見他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裏嗯嗯地應付著,一邊用一支筆飛快地在一個小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最後放下電話,有點興奮地說道:“老廖,這就叫東方不亮西方亮,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老吳派出去尋找陸鳴金庫的人找到了一條重大線索。
他們在福田小區找到了四套用假名字購買的住房,並且已經有兩年沒人居住了,房屋中有被改裝的痕跡……
你應該知道福田小區吧,那是孫維林公司下屬的一家房地產公司開發的項目,陸建民很有可能在那裏購買有房產。
最巧合的是,還在同一小區發現了蔣凝香名下的一套住宅,要知道,陸鳴曾經幾次出現在那個地區。
我記得好像上次他被綁架時關押的地點也離那裏不遠,對了,還有周玉露躲藏的那個村莊好像也在附近,這下好了,幾個相關人員都聯係到一起了……”
廖燕北狐疑道:“你覺得這個線索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