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一臉憤憤地說道:“你說的沒錯,範昌明調查我三四年了……實際上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他還是揪著陸建民的贓款不放,好像他哪隻眼睛看見我拿了那筆錢似的。
說實話,我也不是怕調查才跑到東江市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全國的警察是一家,我如果有問題,不管走到哪裏警察都會跟在屁股後麵。
東江市和W市隻見也就是牙長一點路,我要是有問題跑到哪裏也沒用,早就出國了,我相信外國的警察跟你們不是一家吧……”
韓萍說道:“這些傳聞我也聽說過,不過,警察講的是證據,隻要沒有證據,憑著個人的猜測懷疑,也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範昌明要是手裏有證據,這麼多年了,怎麼一直沒有抓人啊……”
陸鳴聽韓萍替自己撐腰,繼續火上澆油道:“其實,範昌明是窮極了,一心想著從我這裏敲竹杠……
陳局長,我說了你可能都不相信,當初他在陸家鎮抓張昆的時候,騙我讚助一筆錢做為那些提供線索的村民的賞金,可你知道最後怎麼樣?
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村民提供線索,那個張昆還是我幫著抓住的,可公安局不僅沒有給過我一分錢賞金,反而把蔣凝香的幾千萬塊錢扣在他自己手裏,到現在都沒有發還。
那天我找他算賬,他竟然說光是賞金就用了好幾百萬,這是騙鬼呢,也就是我這樣的人好欺負,如果換個有背景的人,他敢嗎?”
韓越問道:“竟然有這種事?”
陸鳴說道:“我還能胡說不成?說實話,範昌明畢竟是公安局長,我還給他留點麵子,要不然早就去法院起訴了。
對了,你們看過那個電視節目沒有?範昌明生怕我成為烈士的子女,連那種下三濫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陳天放對這件事心知肚明,因為季宏忠夫婦就是他根據範昌明的要求從東江市找到的,而韓越和韓萍顯然沒有看過。
韓佳音介紹道:“範昌明這件事做的也確實夠缺德的了,竟然偽造DNA鑒定,讓阿鳴承認自己是一對夫婦丟失多年的兒子,結果被阿鳴在電視上點名罵了一頓……”
韓越疑惑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韓佳音嗔道:“哎呀,阿鳴說的還不清楚嗎?範昌明這是不想讓阿鳴姓陸,既然不姓陸,那就不會跟陸雲軒有關係,也就不可能是烈士子女,那些有頭臉的陸家親戚也不會認他,這樣一來,範昌明收拾起人來也就不用有顧慮了……”
韓越扭頭瞥了一眼陳天放,說道:“咱們市局和W市那邊有不少聯係,你和範昌明應該也有不少來往吧?”
陳天放急忙搖搖頭說道:“公務上倒是有些來往,我本人和範昌明接觸不多,倒是局裏麵的焦副局長以前和那邊的盧源是戰友,兩邊有什麼事情都是有他出麵解決的,不過,盧源現在被調到交警總隊了,所以來往倒是少了……”
陸鳴說道:“說起盧源,我倒是跟他打過不少交道,可惜,隻是有勇無謀啊,想當初範昌明被貶去黨校學習,盧源為了救他,還問我借走一百萬塊錢呢。
後來範昌明回到公安局當局長,不但不感激,反而把兩個救過他的人都排擠出公安局了,那一百萬塊錢也讓他賴掉了……”
韓越驚訝道:“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找你這麼說,W市公安局豈不是亂套了?”
陸鳴說道:“早就亂套了,我跟你們說一件前幾天我親眼看見的事情,竟然有警察拿著手槍把範昌明堵在派出所出不來,他們正在爭吵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汽車,車裏麵有人朝著範昌明連開了幾槍……”
陳天放吃驚道:“什麼人朝著老範開槍?”
陸鳴搖搖頭說道:“那我怎麼知道,那天我還特意拍了視頻……對了,那天我和你們公安廳的田廳長一起吃飯,還把視頻給他也看過了,當時他就氣得不行……
結果晚上又發生了凶殺案,陸建嶽的兒子被人殺死在別墅裏,當時田廳長也去了現場,還特意叫我去問了一下情況……”
陳天放一臉詫異地盯著陸鳴問道:“你和田廳長一起吃飯?他……他問你什麼情況?”
陸鳴一臉神秘地說道:“不說也罷,不過是一點私事……
不過,範昌明這些年真是一事無成,沒有一個案子能拿得下來,他整天想著的就是陸建民的贓款,說實話,要是換了我當局長,二0六醫院的爆炸案早就破了……”
韓佳音嗔道:“哎呀,阿鳴,你吹牛也吹的有點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