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讓羅軍把幾名保鏢叫到房間裏細細商量了好一會兒,然後大家分乘三輛汽車,先後離開了秘密住宅,風風火火地趕往東江市。
……
……
周玉露一大早被徐曉帆的電話搞得心緒不寧,不過,她心裏還一直惦記著陸鳴昨天晚上給他的承諾,吃過早晚之後,她先把兒子送到了學校,然後就搭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麗人堂美容會所。
由於時間太早,會所還沒有正式營業,不過,她不僅是這裏的熟客,而且還是金卡的持有者,所以,馬上就被一個女服務生恭恭敬敬地請到了貴賓室。
“你們楊總來了嗎?”周玉露問道。
服務生笑道:“楊總沒這麼早,她通常要在十點鍾左右才能到店裏來,你先喝點茶,我去幫你看看……”
服務生走後,周玉露正琢磨著怎麼跟會所的老板楊瀾商量生意上的事情,她恨不得今天就開始在會所打工,以便早點熟悉這裏的情況,按照陸鳴的安排,自己應該先和楊總合作,最後才能出錢全部買下這家俱樂部。
正當她想的入迷的時候,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然後就吃驚地看著推門進來的徐曉帆,差點跳起身來,惱怒道:“你……你竟敢跟蹤我……”
徐曉帆沒有理會周玉露的憤怒,轉身關上了門,然後打量了一下貴賓間,嘴裏嘖嘖讚歎道:“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還這麼奢侈,竟然大清早就來這種地方消費……
看來,陸鳴給了不少錢吧,還跟我哭窮呢,什麼為了孩子,搞了半天原來是為了自己的揮霍啊……”
周玉露脹紅了臉,好像被人抓到了不光彩的事情,嗔道:“你少胡說八道,我……我是來這裏談生意的……”
徐曉帆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道:“談生意?你跟陸濤的馬子談什麼生意?難道陸濤死後,陸鳴已經開始接管他的地盤了?”
周玉露一臉吃驚地問道:“你說什麼?誰……誰是陸濤的馬子?”
徐曉帆哼了一聲道:“虧你還當過幾天警察,連這家俱樂部老板的背景都不知道,我問你,這裏的老板是不是叫楊瀾?”
周玉露疑惑地點點頭,說道:“是啊……”
徐曉帆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楊瀾是陸濤的秘密情人?說白了這家店也是陸濤的資產之一……”
周玉露頓時傻眼了,聯想到陸濤送的那張金卡,以及楊瀾極力勸自己買下這家會所,漸漸悟出了一點玄機,心想,搞了半天,說不定這是陸濤設下的一個陷阱?目的當然是盯著陸鳴的錢袋子呢。
還好他已經死了,不知道楊瀾現在還肯不肯出賣這家會所,不過,假如讓陸鳴知道楊瀾是陸濤的馬子,肯定不會願意再出錢了,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周玉露現在可沒心思跟徐曉帆討論生意上的問題,冷著臉問道:“你跟在我屁股後麵究竟想幹什麼?我可不知道陸鳴在哪裏。”
徐曉帆說道:“我不找陸鳴,剛才已經跟他聯係上了,他去了東江市……我還是那個問題,昨天晚上在茶樓跟你見麵的人究竟是誰?”
周玉露一聽,心裏既緊張又惱火,氣哼哼地說道:“你也不嫌犯人嗎?我都告訴你一百遍了,我不認識他,隻知道他是陸濤的律師……”
徐曉帆哼了一聲道:“你撒謊,跟你見麵的分明是陸戰林……玉露,我知道你開始也是因為不明真相才跟陸戰林見麵的,但現在如果再隱瞞,可就是你的問題了……”
周玉露沒有回答徐曉帆的問題,而是盯著她說道:“曉帆,你不是已經被公安局開除了嗎?有什麼資格來審問我?怪不得陸鳴懷疑你是臥底呢。”
徐曉帆冷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瞞你了,剛才我已經自己跟陸鳴承認了,我就是公安局派到他身邊的臥底,現在已經歸隊了,所以,我有權力審問你……”
周玉露神經質一樣笑了幾聲,說道:“好哇,你審問吧,你就是把吐沫說幹,我還是那句話……那個男人我不認識,就算他叫陸戰林我也不認識……”
徐曉帆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告訴你,他的名字就叫陸戰林,他並不是什麼律師,而是一個通緝犯,曾經犯下過滔天罪行,浩子就是死在他手裏,你現在老老實實告訴我,他都跟你談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