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露掩飾道:“你不是忙嗎?可不想打攪你,我隻是帶蒙蒙來做個檢查,本來今天就趕回陸家鎮的……”
陸鳴嘴裏跟周玉露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心裏卻惦記著陸虎那邊的情況,雖說不上心急如焚,卻也坐立不安,琢磨著是不是打個電話把陸虎叫回來。
聽了周玉露的話哼了一聲道:“那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周玉露見陸鳴一直板著臉,越發懷疑徐曉帆已經泄露了自己的行蹤,於是隻好說道:“下午突然接到一個男人的電話,他說自己是陸濤的律師,想跟我談談,並且約我在這家茶樓見麵,所以……”
陸鳴打斷周玉露的話說道:“見到了嗎?你們都談些什麼?該不會是陸濤給你兒子留下了一大筆遺產吧?”
周玉露脹紅了臉,說道:“哪有這種好事,他……他是為蒙蒙來的……想問問他陸濤那天晚上被殺的情況……”
陸鳴驚訝道:“他一個律師,了解這個幹什麼?”
周玉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懷疑這個律師會不會是警察冒充的……”
陸鳴拿不準周玉露究竟是在故意對自己撒謊,還是真的不認識陸戰林,如果她是故意在撒謊的話,那情況就嚴重了,說不定她已經和陸戰林穿一條褲子了。
“你認識陸戰林嗎?”沉默了一會兒,陸鳴突然問道。
周玉露畢竟心理素質不過關,加上剛剛被陸戰林嚇的不輕,聽了陸鳴的話,嘴裏忍不住驚呼一聲,驚慌失措地說道:“陸戰林?哪個陸戰林?”
陸鳴心裏一驚,意識到周玉露肯定對這個律師的身份心知肚明,不清楚她為什麼要對自己撒謊,難道她和陸戰林暗中勾搭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哼,你不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他就是二0六醫院爆炸案的主犯,這個案子你不會沒有聽說過他吧,並且他還是陸濤的哥哥,剛才我看見他從茶樓裏出來……”
周玉露怔怔的說不出話,差點把車開到路基上去,憋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哭腔說道:“阿鳴,你可別誤會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本來以為是陸濤的律師,確實指望他找我是跟陸濤的遺產有關,但做夢也沒有想到是……是他……”
陸鳴盯著周玉露質問道:“你跟一個殺人犯在一起談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想瞞著我,我倒想知道,你們都談了些什麼?是不是已經決定跟他合夥搞我的錢啊……”
周玉露沒想到陸鳴一句話就把陸戰林和自己見麵的動機說的清清楚楚,真懷疑他剛才會不會一直躲在什麼地方偷聽。
不過,她意識到自己如果不把話說清楚的話,這個誤會可就大了,何況,自己雖然並沒有明確答應跟陸戰林合作,但起碼也沒有明確的拒絕,就憑這一點,可以說自己已經背叛了陸鳴,如果今天不話說清楚,他肯定會跟自己翻臉。
“阿鳴,你聽我說……我也是被他騙來的……他確實是來找蒙蒙打聽陸濤的事情……隻不過……他也提到了你……但我向你保證,我什麼都沒說……”
陸鳴打斷了周玉露,說道:“你說沒說什麼我倒是不知道,我現在感興趣的是他對你都說了什麼?”
周玉露知道這件事已經瞞不過去了,再瞞下去的話隻能讓誤會越來越深,相對於陸戰林承諾,她倒更覺得陸鳴靠譜一點,再說,她確實不希望自己和一個殺人犯扯上關係。
“阿鳴,你……你聽我說……剛才我之所以……撒謊……是因為……他警告我,如果我爸這件事告訴你,他……他就會殺了蒙蒙了……”
陸鳴擺擺手說道:“你先別解釋,快點說陸戰林都跟你說了什麼?”
周玉露還沒有出聲,隻聽後麵的陸思嶽大聲道:“媽,別告訴他……他敢把你怎麼樣?”
陸鳴吃驚地回頭瞥了一眼小男孩,想起上次在一笑亭誣陷自己的事情,忍不住一肚子火,隻是當著周玉露的麵不好發出來。
“蒙蒙,你別管大人的事情……”周玉露訓斥道。
沒想到陸思嶽大聲道:“難道你忘了,如果你對他說了,我哥就要割我的舌頭……你是不是想讓我的舌頭被他割掉……”
陸鳴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回頭大聲訓斥道:“要想不被割掉舌頭,這張嘴就不要胡說八道,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上次的事情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陸思嶽似乎對陸鳴沒有一點畏懼,大聲道:“你別嚇唬人,你要是敢動我,我讓我哥殺了你……殺你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