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昌明想了一下說道:“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別去理會,跟我們沒關係,有關陸尚友和陸岩他們在陸家鎮幹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
這些事在過去算革命行動,但幾十年過去之後,有人想翻案也說不定,是非黑白就讓政府去考慮吧。
不管怎麼說,陸尚友現在是烈士,如果有人往他身上潑髒水我們也不能視而不見,讓陸家鎮派出所先審訊那些鬧事者,把材料盡快報到三分局……”
廖燕北說道:“我聽說孫淦和韓越都去出席了陸岩的葬禮,這一次陸鳴算是出盡了風頭,要不了多久,那部電視劇就要開拍,屆時陸雲軒的遺骸也將歸葬故裏,這小子肯定不會放過這些好機會。
他把自己的名聲搞得越大,越讓我們投鼠忌器……這一次通過陸岩的葬禮,他說不定攀上的還不隻是陸藍嶺兄妹的關係。
陸岩生前的很多老部下肯定都去參加葬禮了,這些老頭隻要被他迷惑住一個,就足夠我們看人家的臉色行事了。
另外,陸岩的遺骸送回來之後,他另外那些兒子肯定也會相繼在陸家鎮露麵,到時候兄弟相認,再加上陸鳴手裏大把的資金,簡直就成了一個怪物,想收拾他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範昌明憂慮地說道:“誰說不是這樣?我一直擔心這種事情發生,說實話,即便是現在,我們也已經失去了收拾他最好的機會,不過,隻要他和季宏忠夫婦相認,這些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吳傳普擔憂道:“雖然這個計劃滴水不漏,可陸鳴要是不去的話,一切都白搭,你想想,他好不容易給自己搞了這麼些閃閃發光的標簽,現在你讓他放棄這些頭銜去和一個窮親戚相認,且不說他心裏會懷疑,即便季宏忠夫婦真是他的親爹親娘,也不見他會承認……”
範昌明哼了一聲道:“我們有DNA鑒定,他如果堅決不認的話,社會輿論就放不過他,到時候那些標簽就一錢不值。
他不是想把自己打造成公眾人物嗎?這是一把雙刃劍,一個連自己親爹親娘都不認的公眾人物誰會替他出頭露麵……”
頓了一下,衝徐曉帆說道:“也許你短時間之內無法靠近陸鳴,不過,你要和溫嵐殷紅緊密配合,起碼要掌握他的一舉一動。
我現在越來越擔心他會把資產轉移出去,蔣凝香在國外待的這段時間很可疑,可別讓他們把資產轉移到國外,到時候就算把他關在牢裏麵也沒有什麼意義……”
徐曉帆點點頭說道:“過年這兩天我就不主動跟他聯係了,等過完年再說,他已經安排我去蘇繡的公司幫忙,我準備先答應他。
不過,我聽說蔣竹君從國外回來了,這不得不讓我有點擔心,她可是當過警察,說不定對我被開除這件事會產生懷疑。
另外,蔣凝香和陳天放的私交也不錯,不知道蔣竹君會不會回到東江市公安局刑警隊,當初她在東江市公安局的時候就得到過他的關照,你說,他那邊會不會泄露風聲……”
範昌明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和蔣竹君打交道還是小心一點,陳天放那邊你不用擔心,他還不至於這麼沒有原則……”
吳傳普說道:“我覺得你不能太急迫地想靠近陸鳴,這反倒會引起他的疑心,現在溫嵐和殷紅在公司臥底,陸鳴的基本行蹤應該能夠掌握,你還是先想辦法融入公司,然後再慢慢尋找機會。”
範昌明說道:“上次我讓你查查陸鳴身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記號,這件事看來是沒法搞清楚了。
可這個細節有可能關係到我們那個計劃的成敗,既然蔣竹君和陸鳴連孩子都有了,她對陸鳴的身體應該不會陌生,你不妨從側麵打聽一下……”
廖燕北忽然說道:“既然陸鳴進過東江市看守,按照規定,最初他們應該檢查過他的身體,不知道這方麵有沒有記錄。”
範昌明沒好氣地說道:“你就別指望了,陸鳴在哪裏待了半年,他們恐怕連這個嫌疑人的來龍去脈地沒有搞清楚,還指望他們會去注意他身上的一個疤痕?”
說完,真起身來說道:“我們還有很多大事要商量呢,怎麼話題總是集中在陸鳴這小子身上……先吃飯,不管怎麼說,這個年還是要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