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萍一臉憤懣地地說道:“那是兩回事,這十六萬塊錢如果捐給窮人還能算是積點善德,可被人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人坑了,別人還把我們姐妹當豬那呢……”
陸鳴懷疑陸東萍姐妹可能以前就喜歡賭博,要不然不可能一下子輸掉這麼多錢,不過,這件事跟自己恐怕倒也有點關係。
昨天晚上自己饒了那個出老千的年輕人之後,那些賭徒還不聯起手把這姐妹兩當豬殺?而輸紅了眼的陸東萍姐妹自己也就不顧一切了。
“昨晚發牌的是誰?”陸鳴衝王雪真問道。
王雪真說道:“還有誰?自然是趙滿山的孫子老豆……”
陸鳴奇怪道:“你們賭注下的這麼大,為什麼不自己坐莊?這樣你們自己就可以發牌了……”
趙真陽嗔道:“所以我說他們肯定出老千,因為我坐莊的話根本沒人跟,輪到他們坐莊,不管我們下多大的注都有人跟,但發出來的牌每次都是我們被吃……”
陸鳴對賭博可以說一竅不通,也不知道趙真陽在說什麼,於是擺擺手說道:“願賭服輸吧,大過年的,我總不能為這點事跑去找人家論理,再說,你們也沒有證據,俗話說賭博可奸不可詐,你們又沒抓現行,讓我怎麼說……”
趙真陽不依道:“這不是輸多少錢的問題,你讓我們這口氣怎麼咽的下?這裏不是你的地盤嗎?我們姐妹被人宰了,難道你就有麵子?哼,也就是在這個窮鄉僻壤,要是換個地方,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陸鳴心裏哼了一聲,心想,也許在別的地方,人家衝著陸藍嶺姐妹的身份不敢殺豬,可這裏的村民認識你們是老幾啊,宰你們越多,老子越有麵子呢。
嘴裏卻說道:“算了,大過年的,隻當是破財免災了,你爺爺的墳就在這裏,可別為了幾個錢讓村裏人說三道四……”
說完,轉身就想往屋子裏走,王雪真追上來問道:“我借來的錢誰還?”
陸鳴一臉驚訝道:“這還用問嗎?誰結借誰還?”
王雪真說道:“可她們身上沒待這麼多錢啊。”
陸鳴說道:“這有什麼要緊?你先讓你大伯把錢墊上,我不信王梁連幾十萬塊錢都沒有,難道你還擔心她們會賴你這點錢?”
王雪真一臉焦急道:“哎呀,你不知道,真陽說了,這口氣咽不下,不打算還錢了……”
陸鳴瞥了陸東萍和趙真陽一眼,驚訝道:“不至於吧?別忘了這裏可是你們爺爺的老家,可別為了幾個錢損害了他老人家的威名啊……”
心裏卻想到,要是陸東萍和趙真陽不還這筆錢,王梁說不定會挖了陸岩的墳呢。
誰知趙真陽哼了一聲道:“我們怕什麼?這輩子還不一定會不會再來這個破地方呢。”
陸鳴轉身朝著趙真陽走進兩步,盯著她說道:“錢是你讓雪真替你們借的,你們可以一走了之,那她怎麼辦?
怎麼?人家為了你爺爺的葬禮忙前忙後的,連大年三十都沒有回家,難道還要讓人家替你們背賭賬?把你們爹媽叫出來評評理?”
趙真陽和陸東萍愣住了,顯然他們沒有料到陸鳴的態度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在她們想來,陸鳴要是知道她們輸了錢,即便不是找那些人算賬,起碼也要好言安慰,然後主動把欠款還上,可沒想到竟然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是那種賴賬的人?我們隻是咽不下這口氣……哎,你怎麼好像還幫著外人說話?”趙真陽氣憤地說道。
陸鳴淡淡地說道:“什麼外人不外人的,這個村子裏凡是姓陸的,都是我的親戚,不可能誰賭博輸了錢都來找我吧……”
說完,轉身走進了屋子裏,一進門就看見陸紫燕、孫慧芝和於主任坐在沙發上,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陰沉的麵孔,陸鳴懷疑自己在外麵說的話他們都聽見了。
“姑媽,你們吃過飯沒有,哎呀,昨晚幾乎一夜沒睡,今天一睜眼就中午了……”陸鳴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說道。
同時瞥了一眼於永民,猜測他是不是已經把自己昨天晚上跟他的談話內容向陸紫燕彙報了,也摸不清楚陸紫燕和孫慧芝板著臉是為了女兒賭博的事情還是為了自己入股的事情。
隻聽陸紫燕淡淡地說道:“我們也是剛起來,昨天晚上的剩菜剩飯都吃不完呢……我看收拾一下準備走吧……”
陸鳴問道:“叔叔和姑父他們還沒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