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雖然你現在當了董事長,可仍然是個甩手掌櫃,眼下的公司經營權掌握在田振東手裏,財務掌握在雨墨手裏,我們陸家的人反而沒有發言權,我的意思是,適當時候是不是要做一點調整……”
陸鳴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那按照他的意思要怎麼調整?”
陸媛原本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一方麵確實沒有什麼心機,另一方麵好像也確實沒有把陸鳴當外人。
所以毫不隱瞞地說道:“三伯的意思是……兩個方案,要麼田振東和雨墨兩個位置要讓出來一個,起碼財權要掌握我們自己人手裏……要麼就是……”
說到這裏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陸鳴催促道:“說啊,既然有意見就當麵說出來,不要藏著掖著……”
陸媛說道:“那你聽了可不許生氣啊……”
陸鳴哼了一聲道:“怎麼?你們現在合起夥來拆我的台,還在乎我生不生氣?說吧,陸建偉那點小心思我基本上也能猜到……”
陸媛猶猶豫豫地說道:“三伯的意思是……你這個董事長蹲在你蹲在茅坑不拉屎,並且你自己的心思好像也不在公司裏,所以,可已考慮讓他出任董事長……”
陸鳴嘿地笑了一聲,問道:“那你的意見呢?”
陸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阿鳴,其實你自己心裏也很清楚,你眼下這個董事長的頭銜不過就是個擺設,公司的一切都是田振東和雨墨說了算,甚至蔣凝香還在暗中操控……
而三伯的經營才能你是知道的,當初連大伯都重用他,與其讓外人掌控公司,你為什麼不把這個有名無實的董事長讓給三伯呢?
反正你是公司的大股東,有他替你盯著,完全可以放心,我倒不是排擠田振東和雨墨,而是讓公司的決策權分散在三個人手裏,大家彼此製約,公司的組織架構不是更穩定嗎?”
陸鳴慢慢點上一支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猶豫了好一陣才緩緩點點頭,說道:“聽起來倒是有點道理啊,這件事丹菲知道嗎?她是什麼意見?”
陸媛說道:“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嗎?還沒有跟她說呢。”
陸鳴稍稍鬆了一口氣,心想,起碼陳丹菲還沒有被陸建偉洗腦,不管怎麼說,陳丹菲比陸媛的社會經驗多一點。
並且,現在自己跟陸媛解除了婚約,陳丹菲如果真有意嫁給自己的話,基本上不用懷疑她地的立場,如果連她也讚成自己把董事長的位置讓給陸老三的話,那自己可就是孤家寡人了。
“這麼說,陸建偉已經跟你們開過會了?看來,我還沒有把董事長的位置讓給他,他暗地裏已經在實行董事長的職責了,倒是難為他一片苦心啊……”
陸媛似乎從陸鳴的話裏麵聽出了不滿,急忙解釋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這不過隻是個建議,你不同意的話就等於他沒說……
其實,我倒不在意你們兩個誰當董事長,要不是你整天不管事的話,我也就沒必要多費唇舌了,我總不能看著你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讓田振東個雨墨操縱整個公司吧……”
說完,湊近陸鳴小聲道:“難道你沒有聽見公司員工私下議論嗎?都說雨墨已經成了田振東的馬子了……”
陸鳴驚訝道:“我整天待在公司也沒有聽到過這種傳言,怎麼你遠在市裏麵耳朵比我還要靈?”
陸媛嗔道:“你整天高高在上的,誰敢在你麵前說這些?不過,我寧可相信這種傳言,起碼要引起我們的警惕,哪有公司的財務總監跟總經理睡在一張床上的?”
說實話,陸媛的話還真引起了陸鳴的警惕,畢竟,雨墨可主管著公司的財務,並且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雖然田振東在業務上無可挑剔,但雨墨如果真的跟他上了床,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何況,嚴格說起來,雨墨和田振東都是蔣凝香的人,他們兩個人走到一起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件事應該和蔣凝香沒有關係。
她應該知道一個總經理和公司的財務總監搞到一起會有什麼後果,畢竟,大將軍公司是一家大型股份製企業,而不是夫妻店。
不過,陸鳴猜測陸媛的這消息多半是空穴來風,甚至還有可能還是陸建偉故意製造的謠言,否則,連公司的員工都聽說的事情,陸虎難道會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