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胡思亂想,隻聽門外似乎傳來開門聲,等他剛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就看見蔣凝香和陳丹菲走了進來。
於是急忙擠出笑容迎上去,一邊殷勤地替幹媽從鞋櫃裏拿出拖鞋,一邊說道:“還沒吃午飯吧,我昨天買了菜,這就給你們做去……”
蔣凝香疑惑地看看陸鳴,還伸手在他額頭摸了一下,驚訝道:“臉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病了?”
陸鳴瞥了陳丹菲一眼,見她一雙美目狐疑地看著自己,急忙說道:“是啊,好像有點感冒……早晨起來就一直睡覺呢……”
陳丹菲看看呼呼作響的空調,奇怪道:“既然感冒了怎麼還開著空調……”
陸鳴腦子反應快,說道:“這不是悶的慌嗎?開著空調透透氣,吹點冷風舒服點了……”說著,站在空調麵前,一邊裝出一副舒暢的模樣。
蔣凝香一把拉過幹兒子,嗔道:“你有病啊,感冒還吹冷風……哎呀,一身汗,我上樓去衝個涼,丹菲,你要不要洗個澡啊……”說著,伸手關上空調上樓去了。
“啊,我等一會兒再洗……”陳丹菲似乎很興奮,衝陸鳴招招手說道:“你來看,我們的設計圖出來了……”說著,坐在沙發上從包裏麵拿出一疊圖紙在膝蓋上攤開。
陸鳴見沒有露出什麼破綻,這才鬆了一口氣,走過去坐在陳丹菲身邊湊過腦袋看圖紙,心思卻無法集中在上麵,嘴裏敷衍道:“這麼快……施工單位準備找哪家?”
陳丹菲一邊翻著圖紙,說道:“這麼大的工程,自然是麵向社會招標,不過,已經有幾家建築公司跟我聯係了,現在就看最後報價……”
窗外的微風吹動著陳丹菲的一絲秀發,若有若無地撩動著陸鳴的心弦,一時心裏麵就把自己痛罵了一頓。
自己可真不是東西啊,身邊守著如此美麗的女人,卻還想著打野食,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甚至可以說是不知好歹,那個謝筠再美也比不上陳丹菲的一根汗毛呢。
可一想到謝筠胸口的那個什麼乳貼,心中就像是有一團火,腦子裏忍不住想像著陳丹菲貼上那玩意的誘人模樣,要不是考慮到樓上的蔣凝香,他可能會不顧一切地將陳丹菲壓倒在沙發上,然後把她吃的骨頭都不會剩下一點。
“你看……這是效果圖,漂亮吧……”陳丹菲指著一張圖紙說道。
良久沒有聽見陸鳴的回應,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把圖紙扔在他的身上,嘴裏罵道:“真不要臉……整天就想著這種齷齪事……”說完,就上樓去了。
陸鳴坐在那裏怔怔發呆,心想,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即便從季節上來說,眼下也不是發情時候啊。
怎麼身體裏總覺得有股邪火在攢動呢?最可怕的是,好像隻要見到一個漂亮女人這股邪火就會被勾引出來似的,難道這是一種病?
媽的,匪被這婆娘折磨死不可。
想到這裏,陸鳴站起身來走進一樓的衛生間,帶著一股對自己的不滿,那整個腦袋伸到水龍頭下麵衝了好一陣。
等到心中的邪火稍稍平息了一線,這才狼狽地從裏麵出來,正好看見蔣凝香從樓上下來,剛剛熄滅的火苗馬上就被幹媽那裹在睡袍裏麵豐腴的身子再次點燃了。
真是畜生不如啊,陸鳴心裏把自己詛咒了一句,然後盡量不去看蔣凝香,點上一支煙坐在沙發裏,拿起陳丹菲的圖紙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阿鳴,案子上的事情怎麼樣了?明天就開庭?”蔣凝香可不知道幹兒子此刻心裏的煎熬,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一邊還用毛巾擦著頭發,引得胸口一陣波濤洶湧。
隨即驚呼道:“哎呀,你這兔崽子這是幹什麼?明明感冒了還用涼水衝頭?”
陸鳴連頭都沒敢太,嘟囔道:“這叫以毒攻毒……”
蔣凝香伸手在陸鳴腦袋上點了一下,嗔道:“攻你個頭……吃藥了嗎?”
陸鳴敷衍道:“哪這麼嬌貴……”
蔣凝香把毛巾扔在茶幾上,問道:“問你話呢,這兩天都在忙些什麼?”
陸鳴這才把阿龍的案子情況說了一遍,最後歎口氣道:“我也盡力了,就看明天怎麼樣了……”
蔣凝香說道:“不管阿龍的案子怎麼判,你都要做好兩手準備……我看這兩天你要想辦法轉移那些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