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得意地說道:“這是我在他兒子房間的一個抽屜裏找到的,你看看,這些照片是不是值二十五萬?”
陸鳴接過照片一看,隻見第一張上麵是一個年輕男人,手裏拿著一把手槍擺了一個姿勢,第二張上麵還是同一個男人,雙手持槍做射擊狀,第三張上麵有兩個男人,那支槍卻拿在另外那個男人手裏,最後一張還是兩個男人,隻見其中一個男人把手槍高高地舉起來。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保安餘斌?”陸鳴興奮地問道。
陸琪點點頭,說道:“就是他,並且他手裏這把槍的型號應該和那天晚上那支是一樣的……”
陸鳴皺皺眉頭說道:“可餘斌以前是當兵的,拍這種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現在當兵的人誰沒有幾張手持武器的照片?”
陸琪嗔道:“你眼睛有毛病啊,看看照片上的日子,難道他去年還在部隊?另外,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很有可能也是望江大廈的保安,這張照片起碼能夠間接證明餘斌曾經擁有槍支……”
陸鳴盯著照片呆呆楞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趕快,我這就給律師送過去……”
陸琪一邊發動車,一邊得意地說道:“怎麼樣?你再不會覺得這筆錢花得冤枉了吧?”
陸鳴瞪了陸琪一眼,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這筆錢花的冤枉了?說實話,我確實挺同情這老兩口的,再說,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通情達理,這筆錢給了他們,我心裏一點都不遺憾……”
正說著,陸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原來是徐曉帆打來的,她讓陸鳴和陸琪趕緊去公安局做筆錄。
“報案就這麼麻煩,人沒抓到就折騰我們呢……先去市公安局刑警隊,正好把這些照片給她看看……”陸鳴放下手機說道。
徐曉帆的辦公室裏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陸鳴一眼就認出他,正是那天營救陸老悶之後在陸家鎮派出所給他做筆錄的三分局局長廖燕北,不過,他裝作沒有認出來,而是衝徐曉帆問道:“抓到人了嗎?”
徐曉帆沒有回答陸鳴,而是一本正經地指指兩把椅子說道:“你們先坐下,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們……”
陸鳴知道徐曉帆是在裝逼,於是跟陸琪在椅子上坐下來,說道:“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還有事呢。”
徐曉帆瞪了他一眼,衝陸琪問道:“你仔細描述一下見到張昆時候的情形。”
陸琪不解道:“張昆?”
徐曉帆說道:“張昆就是寶林……”
陸琪一臉驚異的樣子,顯然張昆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她還是把看見寶林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你是說他當時從銀行的櫃員機裏出來?怎麼不早說?是哪家銀行?”徐曉帆抱怨道。
陸琪說道:“我隻是看見他從櫃員機裏出來就上車了,誰知道是什麼銀行?”
徐曉帆走到一張失去地圖前麵查看了一下,說道:“這裏隻有建設銀行的櫃員機……”
廖燕北說道:“馬上派人調取事發前後的一個小時的取款記錄,如果能找到張昆的銀行賬戶,我們就可以追蹤到他……”
陸鳴說道:“我看還是別費勁了,如果我是通緝犯的話,絕對不會再用這張卡取錢了……”
沒想到廖燕北並沒在意陸鳴嘲諷的口氣,而是說道:“如果你隻有這一張卡的話,肯定會有第二次……”
徐曉帆已經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發出了命令,廖燕北衝陸鳴問道:“你們確實肯定看見的那個人就是張昆?”
陸鳴奇怪道:“我又不認識張昆,陸琪認出來的……我隻是給徐隊長打了一個電話。”
陸琪說道:“我不會看錯,我眼睛又不近視……”
廖燕北點點頭問道:“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不認識嗎?”
陸琪搖搖頭說道:“不認識,很陌生。”
“長相看清楚了嗎?”徐曉帆問道。
陸琪想了一下說道:“三十出頭的樣子,大個子,平頭……臉沒看清楚……”
“那輛車以前見過沒有,我的意思是以前張昆開過這輛車沒有……”
陸琪肯定地說道:“沒有,從沒見過……”
陸鳴挑撥離間地說道:“陸琪猜測寶林冒險潛伏在本市有可能是個孫維林有什麼牽連……說不定已經被他收買了……”
徐曉帆教訓道:“沒有根據的猜測別亂說……”說著,衝陸琪說道:“你覺得張昆在本市可能有哪些落腳點?”
陸琪好像明白徐曉帆這個問題的潛台詞,暈著臉說道:“我怎麼知道?他在本市有自己的家,難道他還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