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幾乎都沒有明白陸鳴的意思,聽說連陸建嶽都要同意自己的婚事,那陸琪的母親就更不用說了,一時高興,把老板佩服的要命,差點忘記自己剛剛殺了人,警察正在到處抓他呢。
陸琪倒是清醒,說道:“我可以按照你說的辦法做,但是你保證要確保阿龍的安全,如果他被判個十年八年的,我跟誰結婚去?”
陸鳴說道:“阿龍對我來說比對你更重要,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說著,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衝阿龍問道:“差點忘了,那把手槍呢?”
阿龍急忙從口袋裏掏出來遞給陸鳴說道:“在這呢……”
陸鳴沒有接,說道:“這把槍是關鍵,要想證明是自衛,就要證明這把槍是那個馬仔先拿出來威脅你們的,如果孫維林把槍賴在阿龍頭上,那可就是持槍殺人,根本不存在自衛的說法……”
陸琪說道:“可現在槍在阿龍手裏,那個拔槍的馬仔已經死了,而那些目擊者都是服務生,他們肯定不會替我們說話。”
陸鳴說道:“槍在阿龍手裏也不能說就是他的,關鍵看這把槍有沒有什麼記錄,這件事我可以找警察幫忙……”
說著,看看表說道:“好了,事情太複雜,我要好好想想,阿龍跟我下車……”說著,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阿龍對陸琪說道:“阿琪,老板說的是對的,你先回去吧,就按照老板說的辦,你跟我待在一起反而會帶來麻煩,老板剛才說了,你隨時都可以給他打電話了解我的情況……”
陸琪說道:“那他讓你去自首怎麼辦?”
阿龍毅然說道:“就算老板讓我去自首,那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別瞎操心了……”
陸琪猶豫了一下,忽然一把拉過阿龍,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告訴他,如果他要是不管你的話,就把他的秘密告訴警察,保證他不敢拋棄你……”
阿龍眼睛一瞪,厲聲道:“胡說!別忘了你剛才的誓言……”說完,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看著陸琪的車消失在黑夜中,陸鳴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也許我剛才不該罵她……”
阿龍說道:“老板,你罵的對,我今天確實不該去那種地方……”
陸鳴沒等阿龍檢討完,擺擺手說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剛才我之所以這麼罵你,就是罵給她聽的。
要不然,她今後還會蹬鼻子上臉的,女人都這樣,你順著她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時間長了,她就習慣了。
那時候你再想治她可就來不及了,我以前也跟你一樣,心腸太軟,後來才慢慢明白這道理,該強硬的時候就該強硬,隻要在床上不要冷落她們,保證不會跑,這可是我的經驗之談……”
阿龍顯然沒有心思聽老板調教女人的經驗,心事重重地問道:“老板,你看現在我該怎麼辦?”
陸鳴沒有回答阿龍的話,而是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小樹林說道:“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反正我們也沒有地方去,幹脆就去那裏慢慢商量吧,總之要在天亮之前想個妥善的解決方案……”
兩個人來到小樹林,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陸鳴遞給阿龍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忽然問道:
“阿龍,你說,以前你也曾經殺過好幾個人,其中還有警察,可那時候你一點都不怕,殺完人之後就跟沒事似的,但這一次我總覺得你內心特別慌張,甚至還可能有恐懼感,這是為什麼?”
阿龍猶豫了一下說道:“以前我殺的都是壞人,並且都是在特殊情況下……可今天卻是夜總會,總覺得自己這是在犯罪……”
陸鳴哼了一聲道:“如果你這麼說,那我告訴你,你今天殺的那個人根本就不能算好人,他私藏武器就是違法,拿出槍來威脅手無寸鐵的人就是犯罪,你在跟他爭奪武器的過程中打死了他,完全是正當防衛,你怕什麼?
另外,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那個孫維林可以說是本市最大犯罪團夥的頭目,別說打死他一個馬仔,就是打死了他也是為民除害。
當然,懲治犯罪是公安局的事情,但他要是直接威脅到你的人生安全,打死也就打死了,你根本沒必要有犯罪感。”
阿龍笑道:“老板,你這麼一說,我這心裏就坦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