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源說道:“我仔細推敲了一下張寶林這個名字,總覺得寶林兩個字可能是他的小名,而學名不一定就叫張寶林……
如果這個人確實策劃了125襲警案的話,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名字也不會輕易公開,也許隻有陸建嶽一個人知道……”
“唐萍會不會知道?”蔣竹君問道。
徐曉帆搖搖頭說道:“按照盧局的說法,就算唐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也未必知道張寶林的真實身份。”
蔣竹君說道:“不管他叫什麼名字,姓張應該不會錯,中國男人都很迷信,一般改名不改姓,實在不行,就把陸建嶽一起服役的姓張的戰友全部過一遍,隻要有照片,相信陸琪肯定能認出來,我就不信他還整過容。”
盧源說道:“這倒是一個辦法,不過需要時間,我看,既然是一條重大線索,我們就不能倉促行事,必須穩紮穩打。
你們選派一個名可靠的人員,明天就去武警總隊找我那位戰友,爭取盡早確定張寶林的真實身份,另外,唐萍今晚就到了,看看她那邊能不能提供有價值的信息。”
徐曉帆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又一個想法……”說了一半又不出聲了。
蔣竹君問道:“什麼想法,說呀。”
徐曉帆猶豫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讓周玉露再次接近陸濤或者陸建嶽……”
蔣竹君馬上說道:“你瘋了,她已經和陸建嶽父子反目成仇了,這也太危險了,陸鳴不會同意的。”
徐曉帆嗔道:“我們這是在商量工作,你提他幹什麼?周玉露又沒賣給他……”
蔣竹君瞥了盧源一眼,伸手在悄悄在徐曉帆腿上掐了一把,說道:“你這是病急亂投醫,別異想天開了,陸建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就是把秘密告訴誰也不會告訴周玉露啊。”
徐曉帆說道:“陸建嶽也許不容易靠近,可陸濤是個色鬼,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盧源搖搖頭說道:“陸濤也不一定就知道張寶林的身份……也許,在陸建嶽的家裏,張寶林隻是以老戰友、老朋友的身份出現,即便是陸建嶽的子女也未必知道他們私底下幹些什麼事。”
蔣竹君說道:“既然陸琪已經確認那個聲音就是張寶林,他的犯罪嫌疑已經不用懷疑了,如果我們時間拖的太久,萬一走漏了風聲,他肯定會外逃,那時候想抓他就來不及了……
盧局,你們這邊目前不好直接驚動陸建嶽,畢竟陸建偉還在綁匪的手裏。
不過,我們是東江市公安局,隻要借口合理,即便找上門去也不會讓陸建嶽聯想到綁架案,實在不行我馬上向焦局長彙報,然後由我們出麵和陸建嶽交涉……”
盧源沒等蔣竹君把話說完,就擺擺手打斷了蔣竹君的話,說道:“不行,不管事東江市公安局還是W市公安局,對陸建嶽來說都是一樣的。
張寶林既然涉嫌125襲警案,難道你們找上門去就不會引起他的警惕?再說,你找什麼借口找陸建嶽,如果他是張寶林的後台老板的話,難道還會把張寶林主動交出來?”
頓了一下說道:“實不相瞞,今天早晨我接到了你們焦局長的電話,昨天晚上淩晨時分,東江市公安局監管醫院院長文濤跳樓自盡,不過,從現場勘察情況來看,基本上可以斷定是謀殺……”
徐曉帆和蔣竹君都一聲驚呼,互相對望了一眼,蔣竹君急忙道:“他們在殺人滅口了,肯定是為了陸建民意外死亡的案子……”
盧源點點頭說道:“陸建民死後,包括監管醫院原來的院長都受到了審查,可獨獨副院長文濤沒有受到懷疑。
他的死恰恰證明陸建民的意外死亡跟他有關,並且背後有人指使,可你們東江市公安局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就這樣讓人把這麼一個重要的嫌疑人滅口了。”
徐曉帆說道:“盧局,你說會不會又是這個張寶林幹的,如果是他的話,那證明他目前在東江市,你看,要不要向東江市公安局有關領導通報。”
盧源搖搖頭說道:“東江市公安局那邊情況也很複雜,我不能冒這個險,再說,目前對張寶林的情況一無所知,即便向他們通報也不一定能找到張寶林的蹤跡。
我還是那句話,不能倉促行事,必須穩紮穩打,還是先搞清楚張寶林的身份再說,我們不可能跟一個看不見的影子較量,準備一下,今晚在秘密關押地點審訊唐萍,她既然同意回來,我們應該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