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另一個側麵證明陸建嶽並不喜歡這個女兒,甚至還可能因為陸建民的關係而厭惡陸琪,隻是為了避免家醜外揚才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兒。
這麼說來,如果陸琪真的是財神的親生女兒,自己要是貿然殺了她,萬一被陸鳴知道了真相的話,肯定不會原諒自己,到時候可別連自己肚子裏的女兒都不認。
再說,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陸老悶的種還是陸建民的種,萬一自己和陸琪都是陸建民的女兒,那自己豈不是殺了自己的親姐姐?
這種事情可是要天打五雷轟的,退一步來說,就算自己是陸老悶的種,跟陸琪也算是嫡親的叔伯姊妹,難道真的讓她死在自己手裏?
蔣竹君似乎遇到了這輩子最糾結的事情,一眼瞥見車裏麵有一包煙,於是伸手拿出一支點上了,身子靠在車上隻顧吞雲吐霧。
一邊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是在罵陸建民還是罵陸琪,等到一支煙抽完,看看手表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裏優柔寡斷了十幾分鍾了。
真是婦人之仁。
蔣竹君嘴裏念叨了一句,等到意識到自己就是個婦人的時候,好像很生氣,提起塑料壺就開始忙碌起來。
不一會兒,整部車就被她用汽油澆了個透,然後隨手把兩個塑料壺扔進車裏麵,也不關車門,走遠幾步,點燃一支煙,小心翼翼地走到車跟前,先把一個打火機放在引擎蓋上,慢慢把燃著的香煙放在了打火機上。
這個混蛋,該不會為了一輛車跟自己翻臉吧……
蔣竹君微微喘息著最後瞥了一眼那輛車,好像積壓在心裏的火終於得到了發泄,於是快步離開了現場,鑽進自己車裏麵就離開了小樹林。
開出去幾十米遠之後慢慢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後閉上眼睛心裏開始默默數數,還沒有等她數到十,隻見小樹林裏忽然升起一團光亮,還伴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響,照亮了方圓一百米之內的景物。
蔣竹君正想發動車離開現場,沒想到那隻手卻軟綿綿的沒有抬起來,開始還以為是普通的神經麻木,可隨即就大吃一驚。
還沒有等她徹底反應過來,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眼皮子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隻是在失去意識之前想起了陸琪車裏麵的那包煙。
此刻,十幾公裏外的龔家嶺福田小區萬籟俱靜,位於六號樓902室的金庫裏也是一片漆黑,黑暗中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喘息聲,有經驗的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約莫過了幾分鍾,黑暗中忽然響起阿龍的一聲慘叫,隨即聽見他憤怒地罵道:“你這個賊婆娘……變態……有本事就殺了我……”
隻聽陸琪嘿嘿笑道:“殺了你?我還舍不得呢……怎麼?剛才讓你舒服了一次……在你腿上割一刀就受不了了?
你看,我也夠仁至義盡了吧,每次割你一刀就讓你爽一次……天下哪有這種好事?你竟然還不知足……”
阿龍憤憤地說道:“誰要跟你……那個……都是你強迫我的……”
陸琪罵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也不看看你那狠勁……哪有一點強迫的樣子?”
頓了一下,忽然柔聲細語道:“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喜歡上你了,我就喜歡猛男……哎,你說,我們能不能出去……如果你能想辦法讓我們出去,我就讓你跟著我……”
阿龍喘息了一會兒,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外麵沒人開門的話……這輩子都別想出去……”
陸琪恨聲道:“陸鳴這狗娘養的還真惡毒……想殺我也就罷了,竟然連自己的馬仔也不放過……”
阿龍氣憤地說道:“你少挑撥離間,要不是你起了殺人之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陸琪罵道:“你這個榆木疙瘩,人家把你賣了還在數錢呢……我告訴你,你們老板可能早就有殺你的心思了,隻不過沒機會……你也不想想,他這麼大的秘密都讓你知道了,晚上怎麼能睡得著呢?”
阿龍哼了一聲道:“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正因為我知道他的秘密,他才對我放心呢……再說,我們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陸琪問道:“那你說,你們是什麼關係……難道是基友?”
阿龍一愣,疑惑道:“什麼叫基友?”
陸琪撲哧一笑,嗔道:“傻樣,連這個都不知道……”說完,嘴巴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
“你放屁……你才是基友呢……”隻聽阿龍呸了一聲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