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背著一個人走過這麼遠的路,等他把陳丹菲一口氣背到毛竹園村委會門口的時候,兩條腿軟的差點跪在地上。
當然,這不僅僅是因為累,還因為緊貼在脊背一陣陣熏人欲醉的幽香。
陳丹菲先前還比較抗拒,可等到被陸媛抱著爬到陸鳴的脊背上之後,似乎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畢竟,在丈夫死後,除了被陸建嶽強迫之外,她還沒有跟那個男人如此親近過。
所以,心理上也衝擊可想而知,還沒有被陸鳴背到山下,她的雙手已經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嘴裏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羞臊。
水根在山上遇見陸鳴帶著兩個美女來吃楊梅,知道他們中午肯定要在家裏吃飯,所以便提前回到家裏做準備。
沒想到左等右等也不見人,正想親自去山上看看,卻看見遠處外甥背著一個人步履踉蹌地走了過來,心裏難免吃了一驚,趕緊迎上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陸鳴氣喘籲籲地說道:“在山上把腳歪了……”
水根急忙說道:“快背家裏去,用紅花油擦擦……”
陸鳴可信不過紅花油,說道:“好像挺嚴重的,還是送醫院吧……阿龍,快打開車門啊……”
阿龍急忙上前打開倆後車門,陸鳴小心翼翼地把陳丹菲放進去,這才喘息道:“走吧,快送她去醫院……”
水根說道:“哎呀,怎麼也要吃了飯再走啊,腳歪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讓你舅母給她揉幾把就好了……”
陸鳴正自猶豫,隻聽陳丹菲說道:“你們留在這裏吃飯吧,讓阿媛送我去醫院就行了……”
陸鳴這時怎麼舍得離開陳丹菲,馬上毅然說道:“水根舅,今天就不吃飯了,改天再說吧……”
說完,鑽進車裏麵坐在陳丹菲的身邊,又把南星抱在膝蓋上,一邊催促道:“快走快走……也要不然腳腕子腫的更厲害了……”
陳丹菲眯著眼睛偷偷看了陸鳴一眼,隻見他滿頭大汗,身上的襯衫地濕了一片,並且那一臉焦急的模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再想想剛才身子親密接觸的情景,一陣羞臊的同時也有所觸動,不過,看看坐在前麵的陸媛,心裏麵就漸漸涼了,甚至對陸鳴感到一陣惱火。
其實,陳丹菲的腳也沒有傷的多厲害,醫生隻是給她上了點藥就打發他們回去了,在陸老悶的家門口,陸鳴幹脆來了一個公主抱把陳丹菲抱進了屋子,陳丹菲似乎也習慣了,暈著臉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進了樓上的臥室。
陸老悶看看陳丹菲腳上的鞋子,嘟囔道:“什麼鞋不好穿,非要穿高跟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嗎?”
陸鳴從樓下上下,急忙問道:“蔣凝香呢,你們談的怎麼樣?”
陸老悶瞥了女兒一眼,拉著陸鳴走進了“書房”,一臉激動地說道:“沒問題了,她已經答應了……”
頓了一下,小聲道:“她已經承認了,她的女兒……也就是阿君,竟然是我的親生女兒……”
陸鳴一陣愕然,問道:“她真承認了?”
陸老悶點上一支煙,點點頭說道:“她親口告訴我的……哎,我真是覺得對不起她,可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她懷了我的種啊,這女人就是太倔……”
說著,盯著陸鳴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可是經驗教訓啊,你可不要走我的老路,對那些脾氣倔強的女人要麼別惹,要麼就別給她下種,省的以後孩子可憐……”
陸鳴不清楚陸老悶是不是在暗示陳丹菲,心想,隻要她願意,巴不得她替自己生個孩子呢,隻要有了孩子,她還能倔到哪兒去?
嘴裏卻說道:“你這下知道蔣竹君為什麼要抽你的血了吧?”
陸老悶竟然嘿嘿笑道:“這丫頭的脾氣像我,一看就是我的種,哎,我也確實對不起她們娘倆,別說抽我一點血,就是喝我的血也認了……
這事都怪老二,當年要不是他橫插一腳,也不會這麼多年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我還以為老二跟她偷偷生了孩子呢……”
陸鳴想起財神曾經對蔣竹君說過,蔣凝香在高興的時候就說蔣竹君是他的女兒,兩個人生氣的時候就說是陸老悶的女兒。
這麼說來,蔣凝香這次這麼大方承認女兒是陸老悶的種反倒有點可疑,也許,蔣竹君真的是財神的種。
隻是財神已經死了,她隻好把這筆賬算在陸老悶的頭上了,陸老悶當了冤大頭,竟然還感慨不已呢。
陸鳴覺得這又是一個離間陸老悶和陸建嶽父子關係的最佳時機,於是一臉為難地說道:“你認了女兒自然高興,可後麵煩惱的事情還多著呢。
按道理,蔣竹君既然是你的女兒,跟陸建嶽的兒子就是叔伯兄妹,可他們之間有仇呢,到時候蔣竹君找陸濤報仇,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