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哼哼道:“陸家的族譜就供在祠堂呢,你知道有什麼了不起?你……你憑什麼打我?”
老和尚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睜開眼睛說道:“哎,你怎麼還不走啊,你不是要去找陸老悶嗎?”
陸鳴此刻心裏亂成了一團麻,哪裏還有功夫跟和尚理會曲直,一心隻想解開心裏的謎團,別說自己離開,就是和尚再扇他幾個耳光也打不走他。
“師傅……你……你說我是你大哥的兒子,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陸鳴幾乎低聲下氣地說道。
老和尚似乎對陸鳴的忍耐精神很欣賞,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本地人還是外省的人?”
陸鳴急忙說道:“本地人。”
老和尚仰著腦袋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嘴裏還不停地念念有詞,就像是在念經一般,最後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婆娘是毛竹園人……”
和尚的一句話讓陸鳴腿軟的頓時站不住,伸手扶著一顆榆樹顫聲道:“你……你怎麼知道……”
老和尚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不是說我知道陸家的族譜沒什麼了不起嗎?我告訴你,我的那本族譜可跟陸家祠堂的那本不一樣,陸家祠堂的那本族譜是被那些孽子篡改過的。
而我這一本才是陸家真正的族譜,不信你去祠堂看看,上麵能不能找到你的名字,我這本就不一樣了,我清楚的記得,你的名字應該在陸家第二十七代傳人之中,並且還是真傳……”
“啊……”陸鳴驚歎一聲,心裏既惶恐又激動,心想,第二十七代傳人?那自己豈不是比財神還要高出一個輩分?並且還是真傳,難道還有假傳?
一想到自己竟然是財神、陸建嶽、陸建偉、陸建華、陸老悶的叔叔,陸鳴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這也到罷了,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是陸濤陸琪陸麗陸媛陸邦,甚至是陳丹菲的二大爺的時候,那感覺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最要命的是,他昨天晚上剛剛當了重侄孫女的幹爹,這簡直要了他的命了。
不過,他還是有點半信半疑,顫聲道:“師傅……你……你沒開玩笑吧……我……我真的是……是陸大將軍的後人?”
陸鳴的樣子好像極大地滿足了老和尚的虛榮心,搖頭晃腦地說道:“我就說這麼多,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就乖乖去給我弄五十斤蕎麥燒酒,還不能讓人知道……
至於三個響頭嘛,看在我大哥的麵子上就算了,這樣吧,一個響頭十斤酒,總共八十斤蕎麥燒酒,什麼時候拿來,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
陸鳴此刻別說是八十斤蕎麥燒酒,即便是讓他割下幾斤肉也在所不惜,他現在基本上已經隱約猜到了老和尚故事的結尾,但如果不是從他嘴裏親口說出來,那感覺就像是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頭,非把他憋死不可。
“師傅……別說八十斤蕎麥燒酒,就是八百斤我也能給你弄來,我說話算話……但是……你……你必須把話說清楚……”陸鳴就差點沒有給老和尚下跪了。
老和尚翻著眼珠子想了半天,說道:“你們陸家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我怎麼能相信你,如果你拍拍屁股跑掉了,我找誰去?”
陸鳴一著急,伸手就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紙幣,說道:“師傅,這些錢足夠買酒了,你盡管拿去,隻要你實情相告,你這輩子的酒我都管了……”
老和尚接過陸鳴手裏的錢,吐口吐沫就開始點錢,點了一半,忽然揣進懷裏,說道:“看來你也是一隻迷途的羔羊啊……
其實,陸家像你這樣的人應該還不少,如果他們都像你這樣尋根問祖的話,老衲何愁沒有酒喝啊。
可惜,現在有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從哪裏來的,甚至都不認祖宗,要麼就亂人祖宗,所以搞的老衲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
陸鳴誠惶誠恐地說道:“請師傅指點迷津。”
老和尚似乎被陸鳴的誠心所打動,說道:“一言難盡啊,把你的中華煙給我一支,我要好好理一下思路,說實話,陸家的族譜確實太亂了,盡管我侵淫其中二十多年,可有些事情還是一頭霧水……”
陸鳴急忙拿出中華煙整包遞了過去,說道:“隻要師傅能解開我身世之謎,今後不管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決不食言。”
老和尚點點頭說道:“我就信你一回,畢竟你不是那些冒充陸大將軍後人的龜孫子,再說,我大哥的種應該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