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猛地轉過身來,跪在那裏呆呆發怔,而蘇繡移開臉上的手朝門口看了一眼,嘴裏發出一聲嬌呼,顫巍巍地叫了一聲姐。
“你閉嘴!”徐曉帆憤怒地嗬斥一聲。
女人迅速扭頭朝著窗戶看了一眼,身子慢慢從床上下來,一點點往窗口移動。
徐曉帆自然明白她的用意,哼了一聲道:“雖然是三樓,跳不好的話說不定摔斷一條腿呢……”說著話,人已經慢慢走進了臥室。
女人瞥了一眼窗口,果然不敢輕舉妄動,不過,眼珠子卻咕嚕嚕亂轉,似乎評估即將麵臨的風險。
蘇繡被徐曉帆一聲大喝,坐在那裏渾身顫抖,哪裏還說得出話,隻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徹底毀掉了。
徐曉帆伸手從口袋裏取出一副手銬扔在床上,衝蘇繡喝道:“我給你一次機會,把她銬起來……你起碼也算個警察,該知道怎麼用吧?”
徐曉帆的話音剛落,忽聽女人尖叫一聲,抓起床頭櫃上的的一個茶杯朝著她砸過來,隻是力量個準頭都差了點,被子撞在牆上,然後又掉在地板上,竟然沒有摔破。
蘇繡這時好像已經反應過來了,嘴裏大叫一聲“都是你害我……”,然後伸手抓住女人一條胳膊用力一拉,拉得她倒在了床上,隨即就試圖把她的雙手拷上。
沒想到女人嘴裏咒罵著不停掙紮,並且力氣也不必蘇繡小,結果,兩個人就抱著在一起在床上滾來滾去,誰也無法把對方製服。
徐曉帆雙臂抱在胸口冷眼看了一會兒,心裏感歎一聲,她沒想到蘇繡竟然連一個赤手空拳的普通女人都控製不住,要是真的碰上了犯罪分子,除了投降哪裏還有反抗餘地,真不知道她在警校都學了些什麼。
徐曉帆這麼一走神,女人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優勢,把蘇繡牢牢壓在了身子下麵,隻不過蘇繡雙手死死摟著她的脖子,一時沒法爬起來。
徐曉帆走過去先抓住了女人的一條胳膊,稍稍一用力就擰到了背後,隻聽她嘴裏痛呼一聲,另一條胳膊就乖乖的背過來拷在了一起,身子也被拉扯到了一邊。
“姐……都是她……她害人……”蘇繡爬起身來哭哭啼啼地說道。
“你閉嘴!我不問你不許開口……”徐曉帆嗬斥道。
女人掙紮著坐起身來,劇烈喘息道:“徐曉帆,就算被你抓住也來不及了,我就不信你有臉公開你們的關係……你還是放了我……從此大家互不相幹……”
徐曉帆冷哼了一聲,說道:“放了你?想的倒是挺美……”
女人喘息道:“不放我你還想怎麼樣?難道還想讓我去公安局說嗎?”
徐曉帆不再跟女人糾纏,問道:“誰讓你幹的……”
女人幹脆地回答道:“客戶。”
“什麼客戶?”徐曉帆問道。
女人哼了一聲道:“就算我想告訴你,也沒辦法,因為我也不認識他們……”
徐曉帆在床邊走來走去,過了一會兒問道:“你是怎麼找上蘇繡的?”
女人微微一笑,說道:“這還清楚,就因為她跟你之間關係特殊啊……”
徐曉帆點點頭道:“這麼說是衝著我來的……”
女人說道:“不錯,有人對你感興趣,所以才委托我們……”
徐曉帆盯著女人小聲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跟她之間有特殊關係?”
女人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們的客戶提供的情況……所以我們就盯上了她,並且利用她喜歡打麻將的母親……事情就這麼簡單……”
徐曉帆瞥了一眼蘇繡,見她劈頭散發的坐在那裏抽泣,於是問道:“你是不是把審訊陸建嶽的記錄給了她?”
蘇繡抬頭怯生生地看了徐曉帆一眼,抽泣道:“我媽欠下二十萬賭債……是……是她幫我還的……我也……沒辦法,隻是……給她看了一下……”
徐曉帆已經無需多問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蘇繡果然中了別人的陷阱,很顯然,有人暗中察覺了自己和蘇繡之間不正當的關係,所以就盯上了自己性格軟弱的內勤,嚴格說起來,自己起碼也要承擔一半的責任。
不過,她心裏卻很興奮,雖然泄密已經而無法挽回了,但卻意外地得到一條重要的線索,盡管從女人的話聽起來她知道的應該也很有限,但她絕對不可能單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