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興奮道:“範局終於下決心了,也該給我們的對手施加點壓力了,要不然,我們總是處於被動狀態,甚至被對手牽著鼻子走……”
盧源看看表說道:“那就開始吧,記住,別被陸建嶽的囂張氣勢壓倒……”
徐曉帆點點頭,和吳淼來到地下室,一邊衝陪她下來的特警隊長問道:“晚上給他吃過什麼?”
“隻喝過一點豆漿,他不願意吃東西。”
徐曉帆點點頭,走到一號囚室的門前,低頭從探視窗看了一眼,隻見陸建嶽躺在海綿睡墊上,身上蓋著一條毛巾被,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開門,叫他起來。”徐曉帆吩咐道。
警衛打開了房門,另一名警衛搬著一張椅子和小桌子擺放在進門的地方,徐曉帆和吳淼在兩張椅子上坐下來,把一個小型錄音筆放在了側麵的擋板上。
一名警衛走過去在陸建嶽肩膀上推了一下,說道:“一號,起來,我知道你沒睡,別裝了。”
陸建嶽隻是抬頭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隨即愛理不理地又麵朝牆睡下來,警衛看看徐曉帆,隻見她點點頭。
於是就一把掀開了陸建嶽身上的毛巾被,雙手抓著他的肩膀拖了起來,一邊說道:“一號,如果你再不服從管理,我隻好用手銬把你銬在牆上……”
陸建嶽好像害怕戴手銬,掙紮了兩下說道:“放開我……”
警衛鬆開了手,陸建嶽幹脆就脊背靠牆坐著,雙手插在睡衣的口袋裏,一雙眼睛斜視著徐曉帆和吳淼說道:“範昌明呢,他怎麼沒來?你們兩個還不配跟我說話……”說完,腦袋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
徐曉帆冷笑一聲道:“我不是來陪你說話的,而是來審問你的……”
陸建嶽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哼了一聲道:“乳臭未幹,你有什麼資格審問我?”
徐曉帆說道:“我能抓你,就有資格審問你。”
陸建嶽不出聲。
徐曉帆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陸建嶽,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嗎?”
陸建嶽睜開眼睛瞥了徐曉帆一眼,嘴裏嘿嘿笑了兩聲,所答非所問地說道:“挺漂亮的一個妞,怎麼就幹了警察呢,我看幹脆就跟了我吧,保證比當警察有前途……”
徐曉帆也不生氣,她最擔心陸建嶽保持沉默,沒想到竟然有問必答,於是笑道:“這輩子恐怕沒機會了,下輩子吧……
我剛才看了一下你照相機裏的玩意,真是大開眼界啊,平時看你道貌岸然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如此下流……”
陸建嶽也絲毫不生氣,反而老氣橫秋地說道:“小姑娘沒見過世麵,感到稀奇也難怪,那不過是我的一點小嗜好。
你聽說過密室嗎?國外傳過來的玩意,就是一男一女在裏麵做點遊戲,並不動真格的,隻是享受一下那種氣氛而已,雖然說出去不好聽,但兵不犯法,你要是有興趣,什麼時候我們也可以玩玩……”
徐曉帆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惱火地說道:“可被你玩弄的那個人並非情願,而是被你強迫的,你應該知道什麼是非法拘禁什麼是強奸吧?”
陸建嶽一臉驚訝地說道:“有這麼嚴重嗎?陳丹菲跟我是一家人,完全是自願……不過,你要是把這件事泄露出去,我就告你非法侵犯個人隱私……”
徐曉帆哼了一聲道:“完全自願?我在門口就聽見了,她要是完全自願怎麼會罵你不是人,罵你畜生都不如?”
陸建嶽擺擺手嘿嘿笑道:“小姑娘,你該不會是為了這事抓我吧,哎呀,完全誤會了,她罵我不是人,罵我畜生不如,那是這個遊戲的一部分,並不是真的……”
說完,衝徐曉帆神秘地一笑,小聲道:“我有受虐狂,喜歡被人罵,尤其是在床上,隻有那樣才能興奮起來……不信你去問問丹菲,她知道我的小嗜好,所以……”
忽然,徐曉帆一拍桌子喝道:“夠了,下流無恥的東西,陳丹菲是你侄子的老婆,你竟然會做出豬狗不如的勾當,竟然還恬不知恥……”
徐曉帆還沒有說完,陸建嶽就哈哈一陣大笑,隨即說道:“都說現在的年輕人思想開放,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還有這種老古董的想法……
不錯,丹菲確實曾經是我的侄媳婦,可你也知道,我侄子都死了好幾年了,他們的婚姻早就不存在了。
丹菲現在是自由身,跟我也沒有血緣關係。
何況又長得這麼美,我自然情不自禁地愛上了她,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連我老婆都沒意見,你們這不是多管閑事嗎……”
徐曉帆沒想到陸建嶽平日裏看上去一副老成持重、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上竟然如此無賴,一時心中直冒火,一時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