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凝香繼續咄咄逼人地盯著陸鳴哼了一聲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甚至懷疑你和陸建明串通一氣,利用我女兒的某些弱點設計了這個瞞天過海的計策……
我和陸建民認識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不了解他?就憑他的手段,他的贓款難道就這麼容易被我女兒拿到手了?”
陸鳴聽到這裏心裏忽然就警惕起來,懷疑蔣凝香今天跑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目的恐怕並不是為了女兒,而是想從自己這裏打探財神贓款的真正去向。
也許,蔣竹君已經通過什麼辦法查詢了那些賬號,發現上麵並沒有多少錢。
“阿姨,我就奇怪了,你女兒即便不是財神的私生女,起碼他和你也這麼多年的關係了,他怎麼會跟我這個外人合起火來害你的女兒呢?你這種想法也太可笑了……”陸鳴開始保護自己了。
蔣凝香身子前傾,小聲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他不是把賬號和密碼交給了你這個外人,而沒有交給阿君嗎?”
“那是因為財神不想把你女兒卷進這趟渾水,是為了保護她……並且,聽說這也是你自己的意思。”陸鳴說道。
蔣凝香哼了一聲道:“如果他真的想保護我女兒,不想把她拖進爛泥潭的話,他為什麼讓我女兒給她帶手機?這難道是為了保護她?”
陸鳴吃了一驚,沒想到蔣凝香連這件事都知道,也不知道是蔣竹君自己承認的,還是財神跟她通過電話。這麼說來,她恐怕也知道這部手機最後是通過自己傳到財神手裏的。
聽說目前東江市公安局仍然在查財神意外死亡的真相,他們當然不會放棄那部手機的線索,隻要查到蔣竹君就有可能把自己扯出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為這部手機坐幾年牢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蔣凝香是知情者的話,那就要格外小心,一旦東窗事發,她首先保護的肯定是蔣竹君,說不定自己會成為她的炮灰呢。
這樣一想,陸鳴隻有裝糊塗,反正他是不會承認那部手機跟自己有任何關係,於是說道:“阿姨,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那部手機到現在也沒有查清楚是誰帶進去的……
竹君不是被審查了一段時間嗎?如果這部手機是她帶進去的怎麼還能放出來呢?這種事情你可不要瞎猜啊,要是被警察知道了,豈不是害了你女兒?”
蔣凝香在煙灰缸裏掐滅了煙頭,說道:“你倒是挺能裝糊塗,你敢說那部手機跟你沒關係?”
陸鳴嚴肅認真地說道:“沒關係,那時候我整天關在號子裏,怎麼會跟手機扯上關係呢?”
蔣凝香盯著陸鳴注視了一陣,然後點點頭說道:“很好……確實跟你們沒關係……”
陸鳴稍稍愣了一下,還以為蔣凝香是在說反話,可隨即就明白女人剛才肯定是在試探自己,目的當然是看看自己的嘴緊不緊,似乎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陸建民在裏麵都跟你說過什麼?”蔣凝香不再像先前那樣咄咄逼人了,就像是拉家常似的問道。
陸鳴一臉茫然道:“沒說過什麼啊,我跟他很少說話……”
蔣凝香又拉下臉來不高興地說道:“我來找你了解一些情況對你和阿君都有好處,你沒必要把我當警察……你剛才不是說陸建民不讓阿君卷入他的事情是我的意思嗎?”
陸鳴嘀咕道:“那是竹君自己說的……”
說著,腦子一轉,馬上又說道:“不過,他倒是說起過你……”
“哦,他說我什麼?”蔣凝香似乎有點緊張地問道。
陸鳴猶猶豫豫地說道:“竹君在裏麵的時候好像也糾纏著財神問過有關贓款的事情,還打聽自己的身世,所以,財神看上去挺苦惱的……”
“我問你他說我什麼?”蔣凝香似不甘心地問道。
“我在裏麵的時候就發現竹君和財神的關係不一般,所以,他告訴我那些賬號的時候,我問他為什麼不交給她……
結果,他告訴我竹君是他過去一個老朋友的女兒,不想讓她卷進來,擔心害了她……我就問他和這個朋友是什麼關係,他說是個女人,至於什麼關係讓我自己猜……”
蔣凝香冷笑一聲,又拿出一支煙點上,說道:“滿嘴胡言亂語,你就別給我編故事了,就你這點道行還想在老娘麵前舞刀弄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阿君找你之前,你恐怕連我的名字都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