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搖搖頭,說道:“他在那裏隻待了幾分鍾,周玉露好像沒有認出他……”
吳淼皺著眉頭說道:“也許,她真的失去了記憶力,局裏麵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徐曉帆似有點無奈地說道:“如果真的失去了記憶力,這件事隻好低調處理,說實話,範局的神經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如果再曝出醜聞的話,他恐怕隻能引咎辭職了……”
吳淼怏怏道:“如果她隻是泄露了陸鳴母親被抓的事情也就罷了,可她要是和肖隊他們的犧牲有牽連的話,就算她失去記憶力我也饒不了她……”
徐曉帆說道:“你有什麼證據,別忘了,東江市辦公室那對音箱的來曆你也曾經是嫌疑者之一,目前沒有證據證明和周玉露有關……”
“那就見鬼了,難道音箱自己長腳偷偷溜進了辦公室?”吳淼質疑道。
徐曉帆歎口氣道:“這個案子由東江市公安局負責偵破,目前也沒有進展,眼下除了你和潘浩,其他同誌都已經犧牲,看來,基本上是個懸案了……
周玉露過幾天就要出院,盧局長的意思是讓她先休假,如果她是刻意讓自己失去記憶力,我估計她也無意繼續幹警察了……”
吳淼不滿道:“難道就這麼算了?這未免也太便宜她了吧,就算那對音箱跟她沒關係,可陸鳴母親的案子明顯跟她有牽連,起碼要查清楚吧?”
徐曉帆說道:“原來我也是這麼想,可你看看陸鳴跟她的關係,我認為她和李翠蓮被害案子沒有什麼牽連,起碼沒有直接的牽連,否則,陸鳴難道會和一個殺害自己母親的凶手關係親密……”
吳淼哼了一聲說道:“那小子豬油蒙了心,還不是被她迷的神魂顛倒,哪裏還有判斷能力……”
正說著,桌子上的座機急促地響起來,徐曉帆一把就抓起了電話,問道:“情況怎麼樣?”
聽了一會兒,吳淼注意到徐曉帆的臉色漸漸變了,等她放下電話的時候,急忙問道:“怎麼?發生了什麼事?”
徐曉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沮喪地說道:“他們通過追蹤信號在一條僻靜的巷子找到了那輛麵包車,可裏麵沒有人,隻有陸鳴的衣服……”
“啊……”吳淼驚呼一聲,說道:“這些人是老手,他們顯然考慮到陸鳴有可能被我們追蹤的可能性……”
徐曉帆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是廖木東的同夥?如果是這樣的話,陸鳴可就危險了……”
“那輛麵包車有什麼線索嗎?”吳淼問道。
徐曉帆搖搖頭說道:“偷來的……崔永林他們正在尋找目擊者……綁架者顯然在那裏換了一輛車,大白天的,我想總有人會看見……”
“陸鳴很可能會被帶出W市……”吳淼擔心地說道。
徐曉帆說道:“短時間內陸鳴的性命應該不會有問題,眼下也隻好先在各交通要道設卡堵截了,你馬上去現場,看看能不能發現綁架者的蛛絲馬跡……我馬上向盧局彙報,少不了又要挨一頓罵……”
兩人穿上衣服正準備出門,隻見新來接替周玉露的內勤蘇繡走了進來,說道:“肖隊,這是網絡上出現的有關陸建民的帖子,其中這一篇不僅牽扯到陸建民,還牽扯到陸鳴……”
徐曉帆急匆匆說道:“我這陣沒工夫看,你說說主要意思……”
蘇繡說道:“這篇文章的標題叫:陸建民死而複生終於開口說話了……”
徐曉帆一聽,一把抓過那張紙,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然後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氣憤地說道:“寫這篇文章的人顯然沒安好心,唯恐天下不亂……”
吳淼問道:“都寫些什麼?”
徐曉帆說道:“有人暗示陸建民不僅通過陸鳴帶出了贓款的秘密,而且還帶出了他和政府官員互相勾結以及行賄受賄的犯罪證據,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這不是明擺著想要陸鳴的小命嗎?”吳淼驚訝地說道。
徐曉帆半天沒出聲,好一陣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無風不起浪,難道陸建民真的會通過陸鳴的嘴開口說話?”
“可這個發這篇帖子的人是什麼用意?難道是在給我們或者陸建民昔日的同夥暗示什麼?”吳淼疑惑道。
徐曉帆衝蘇繡說道:“和網絡稽查辦聯係,讓他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發帖子的人,找到的話,就先以造謠惑眾的名義拘留他……”說完,就和吳淼匆匆忙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