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梅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跟著站起身來說道:“怎麼?難道你不知道陸建民贓款的去向?”
陸鳴扭頭就朝門口走,李曉梅追上來說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在這裏住一晚算了……”
陸鳴停下身來,盯著李曉梅說道:“對了,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回老家之後可能不會再來東江市了,所以那份工作還是算了……”
李曉梅一聽,焦急道:“哎呀,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你要是不來,我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陸鳴似笑非笑地盯著李曉梅說道:“不會的,吳法名不過是在嚇唬你,隻是,你那個財務總監恐怕真的當不成……”
“你……你什麼意思?”李曉梅拉下臉來問道。
陸鳴冷一聲道:“我什麼意思?我害怕你跟吳法名合起夥來把我賣了……”
說完,打開房門就往外走,隻聽李曉梅在後麵大聲道:“陸鳴,我還是勸你,如果你真的知道陸建民贓款的事情,還是和吳總合作的好,你也是學財會的,難道不知道這麼多錢你壓根就吃不下……”
陸鳴回過頭來,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去告訴吳法名,這個世上誰都可以覬覦陸建民的贓款,就是他不能……你替我轉告他,等有空的時候,我會向他轉達財神對他的問候……”
李曉梅呆呆地看著陸鳴走了出去,嘴裏念叨著:“財神……財神是誰……”
辭掉了吳法名的邀請,又徹底得罪了李曉梅,陸鳴心裏也有點惴惴不安,責怪自己那天不應該喝這麼多酒,並發誓今後再也不沾酒了。
這玩意不管男人喝了還是女人喝了都容易“失身”。
既然無所事事,他就遵照蔣竹君的“指示”在家裏閉門不出,不過,他覺得這婆娘的預言也不是那麼的準確。
按照她的說法,等到自己的新聞播出以後就會成為名人,並且連手機都有可能被打爆,可三天過去了,自己也沒有成為什麼名人,手機一次都沒有響起過,看來,東江市的老百姓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
整整兩天時間,他每天除了上網就是睡覺,一邊琢磨著自己的大膽計劃,等到他覺得計劃考慮的天衣無縫了,便找出周玉露給他的那張名片,猶豫著是不是要給她打個電話。
這天,陸鳴正躺在地鋪上百無聊賴地研究周玉露那張名片,忽然就接到了蔣竹君的電話,心想,終於熬不住了吧,這女人就像貓,你親近她,她就躲,你疏遠她,她反而會用身子來蹭你。
“什麼事啊?”陸鳴懶洋洋地問道。
“你這兩天一直住在我那裏吧?”蔣竹君問道。
“是啊。不方便嗎?我隨時都可以走……”陸鳴一愣,心想,難道她不想讓自己住在這裏了?
“我不過是問一下,沒別的意思,你想住就住……怎麼?難道這兩天一點反應都沒有?”蔣竹君說道。
陸鳴裝糊塗道:“什麼反應?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在等什麼?”
蔣竹君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就這麼待在屋子裏也沒有出過門?”
陸鳴撒謊道:“沒有,這麼大的雨怎麼出門啊……”
“你也沒有請你的同學吃飯?”
陸鳴嚇一跳,隨即想起她指的是韓佳音,說道:“她出差了,沒時間……”
“那你整天都做些什麼?”
“上網,吃飯,睡覺……”陸鳴說道。
蔣竹君好一陣沒出聲,好像對陸鳴的無所事事有點不滿,過了一會兒說道:“那個電視台的記者,你跟她聯係過嗎?她想做一個深度報道,你明天給她打個電話約一下吧……”
陸鳴以為蔣竹君還在為把自己打造成名人而努力,說道:“算了,我對這事沒什麼興趣……”
“那你對什麼事情有興趣?”蔣竹君不高興地問道。
陸鳴也賭氣似地說道:“對什麼都沒興趣,隻想過安穩日子。”
蔣竹君哼了一聲道:“隻要你跟我爸的贓款扯上了關係,還想過安穩日子,你就做夢吧……”
陸鳴猶豫著是不是要把吳法名利用李曉梅來試探自己的事情告訴她,可猶豫再三還是忍住了,說道:“我最近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準備回老家一趟,看看我老娘……”
蔣竹君驚訝道:“你的意思是想來W市?”
“是啊。”陸鳴不清楚蔣竹君為什麼會對自己去W市這麼敏感,暗忖,她該不會是以為自己找借口想跟她在W市幽會吧,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潛意識中還確實有這麼點意思。
果然,隻聽蔣竹君說道:“你即便來W市我們也不能見麵,太冒險了……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東江市吧,過幾天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