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頓時吃了一驚,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像蔣竹君這種高冷的女人是不應該抹眼淚的,不過,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有點傷人,不管怎麼說,人家畢竟是個女人啊。
“你哭什麼?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不會賴上你的……”陸鳴並不是那種會哄女孩開心的人,結果越描越黑,最後幹脆躺在那裏不出聲,任由蔣竹君哼哼唧唧的哭泣。
最後還是蔣竹君耐不住了,抹抹眼淚,爬起身來撲上去就是一頓粉拳,敲打的陸鳴渾身直哆嗦。
不過,這一次蔣竹君好像顯得心事重重,既不躲避,也不迎合,隻管躺在那裏舒展了嬌軀,任由陸鳴爬上爬下、翻來覆去的折騰。
陸鳴顯然也感覺到了,他是屬於那種人來瘋型的,缺少了女人的配合,總覺得一個人玩的不盡興,隻好暫時停下來。
他猜想蔣竹君肯定還在為自己剛才說的話不高興,於是就想先舒緩一下她的鬱悶,反正還有一晚上時間了,也不急在一時。
瞥眼看看身邊的蔣竹君,隻見她閉著眼睛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心裏就有點憐惜起女人來,伸手撫弄了幾下她的短發,小聲道:“你不是一直說要談正經事嘛,再不說可就沒時間了……”
蔣竹君就像沒聽見陸鳴的話,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
陸鳴討了個無趣,可還是不死心,轉眼看見了那本影集,於是又湊過去小聲說道:“哎,我都忘記問了,你媽在W市做什麼的?從照片上看很年輕啊,你們兩站在一起看上去不像母女,倒像是一對姐妹似的……”
蔣竹君好像再也忍不住了,忽然撲哧一笑,翻身趴在被子上,微微翹起屁股,用鼻子哼哼道:“陳詞濫調……把人家當三歲的小孩哄呢……”
陸鳴盯著女人的屁股,就像是第一次見似的,以至於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慢慢伸出一隻手想體驗一下觸覺。
沒想到蔣竹君又一下翻過身來,並且扯過被單遮住了身子,一隻手支撐著腦袋,緊盯著陸鳴問道:“如果我替他報仇,你幫不幫我……”
陸鳴隻好作罷,坐過去靠在蔣竹君的身邊,點上一支煙,先不緊不慢地吸了兩口,然後湊到蔣竹君的嘴上喂了她一口,這才說道:“我真不知道能幫上你什麼忙,隻要我做得到,萬死不辭……”
蔣竹君猛地坐起來,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
其實,陸鳴本來有點半開玩笑的意思,見蔣竹君一臉嚴肅的認真的樣子,還真有點後悔,可豪言壯語已經說出去了,反悔都來不及,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我說了,隻要我能幫得上……實在幫不上也沒辦法……”
蔣竹君拉著陸鳴倒在床上,低聲道:“自然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隻要你有足夠的膽量……”
陸鳴猶猶豫豫地說道:“我膽子可不大……”
蔣竹君笑道:“你也不用太謙虛,你的膽子我已經領教過了……在那種環境下,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我爸傳遞手機,最後銷毀證據,怎麼能說膽子不大呢?”
陸鳴心想,要說自己的膽子還真不小,記得那次在護士的眼皮子底下替財神傳話,雖然緊張的要死,可還是完成了任務。
包括後來傳遞手機,隱藏手機,哪一件事情不是冒著受處罰甚至加刑的危險?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後怕,看來,人的膽子大小並不一定是天生,多半是被逼出來的。
“還是先說說你的打算吧,起碼我心裏有個底……”陸鳴若有所思地說道。
蔣竹君想了一下說道:“很簡單,你做我的誘餌,把那些暗中覬覦我爸贓款的人都調出來,然後我一個個收拾,直到沒人再敢打那筆錢的注意……”
陸鳴吃驚道:“你都已經不是警察了,怎麼收拾?且先不說別人,如果博源公司的戴光斌暗中覬覦你爸的贓款的話,你收拾的了嗎?”
蔣竹君冷笑一聲,說道:“戴光斌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吳法名的一條狗罷了……我收拾他如同捏死一隻蒼蠅,倒是吳法名……”
陸鳴見蔣竹君一副凶狠的模樣,忍不住有點怯生生的,勸道:“竹君,你也知道,你爸之所以不讓你知道贓款的秘密,全是為了你好,你何必要趟渾水呢……
雖然我不了解吳法名和戴光斌,可他們都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聽說吳法名還坐過牢呢,你何必去招惹他們,我看,還是按照你爸的意思,好好過日子吧……”
蔣竹君眼睛一瞪,厲聲道:“俗話說父仇不共戴天,我爸家裏已經沒人了,誰替他報仇?我可不想讓他死不瞑目,我一個女人都不怕,虧你還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