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玲皺皺眉頭說道:“理是不錯,不過,陸建民是被親家告發的,可能恨上他們了,這麼做就是一種變態的複仇表現……再說,公安局的人盯得緊,他可能也沒有機會向外界傳遞贓款的信息……”
陸鳴不等韓玲分析完就說道:“就憑他的本事,還沒辦法把贓款的秘密傳遞出去?他人在牢裏麵,不是也替我找到辦緩刑的人了嗎?現在想來,肯定是監管醫院的管教或者護士裏麵有替他通風報信的人……”
韓玲好像故意跟陸鳴唱對台戲,說道:“那不一樣,贓款的信息過於敏感,一般的人怎麼能信得過?
再說,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說得清楚,你以為是幾百塊錢的小賬呢……而你正是一個最好的人選,天天跟他關在一起,他如果告訴你點什麼話,隻要你不說,誰能找到證據?”
陸鳴趕緊打住,心想,連著小律師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怪不得警察把自己當成了最大嫌疑人呢,再說下去,自己不但洗不清自己,隻能陷得更深。
“反正,我已經跟警察說了,我和財神在一個號子裏雖然待了幾個月,可互相說過的話總共加起來也不到十句,同號子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證,懷疑我和財神的贓款有牽連,簡直瘋了。”
韓玲歎口氣,說道:“陸建民贓款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被警察懷疑的人肯定也不止你一個,凡是跟陸建民有瓜葛的人都是警方懷疑的對象……
我還是那句話,陸建民要是真跟你說過什麼,或者你知道什麼,趕緊跟警察說清楚,別給自己惹麻煩,這可不是小事……”
陸鳴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口氣就跟警察一模一樣……”
韓玲嬌嗔道:“別不識好人心,我要不是你的擔保人,誰來管你的閑事……我告訴你,人是會變的,陸建民也不是鐵打的,警察早晚有一天會讓他開口,否則為什麼要給他留下一條命呢……
假如哪一天陸建民招供的話,隻要你跟他的事情有一點牽連,就等著去監獄服刑吧,我可不是嚇唬你……不知為什麼,你小子總是讓我不踏實……”
陸鳴聽了韓玲的話,竟鬼使神差似的脫口說道:“你大可放心,假如我真的跟財神的贓款有牽連,這個世上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剛說完就後悔了,在看看韓玲,果然一臉驚訝地盯著他問道:“你憑什麼說的這麼肯定?難道陸建民不是人?你以為他會永遠零口供?”
陸鳴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目的,再次神秘地小聲說道:“你說對了,陸建民確實不是人了,他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韓玲震驚的睜圓了眼睛,吃驚道:“你說什麼?難道他……”
陸鳴這時才有點後怕,急忙說道:“你可別告訴任何人,其實……財神在我出來前幾天就……自殺了……”
“啊……”韓玲一隻手捂住了小嘴,好一陣才奇怪道:“可……沒見報道啊……”
陸鳴說道:“不知道,反正我出來的時候他們警告過我……哎,我是信得過你才說的啊,你可別……”
韓玲白了陸鳴一眼,嗔道:“現在後悔來不及啦……哼,既然是這樣,你說的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雖然消息沒有報道,那也隻能說像我這樣的普通百姓還蒙在鼓裏,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就看守所那點事能瞞得住誰啊。”
陸鳴一愣,隨即想想韓玲說的也有道理,也許隻有自己這個傻瓜才把財神的死當秘密呢,從今天中午孫明喬的反應來看,說不定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為什麼自己一提陸建明的名字,他臉都白了。
韓玲拿起手機看看,說道:“你還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上去了,五點鍾還約了一個當事人呢……”
陸鳴急忙說道:“你想好沒有,萬一警察來找你的話,你怎麼說?”
韓玲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就放心吧,我就知道你是擔心那個手機號碼的事情,我自然是實話實說……反正那個人是陸建民安排的,你又不認識,怕什麼?”
陸鳴諂笑道:“我就是提前打個招呼,要不然你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韓玲似笑非笑地盯著陸鳴說道:“我要是警察肯定也會懷疑你。”
陸鳴驚訝道:“為什麼?”
韓玲哼了一聲道:“你這家夥心思太重……想得太多,怪不得警察懷疑你呢,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不能百分之百相信你剛才說的話……
根據我的經驗,警察一旦懷疑某個人,一般都有點問題,基本上不會冤枉人……我倒不是說你知道陸建民贓款的去向,但也不能排除你跟他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