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帶衣一臉驚羨,道:“這西方大陸的傳送陣我聽說過啊!不過這在西方大陸上似乎也隻是傳說裏的東西,現實裏從沒出現過!公子,星移石的碎片真可以做這什麼傳送陣嗎?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咱們的天朝之行便可……”
林小七陰笑著接道:“便可暗中行事了!到時隻需一兩人潛進七賢居,待探聽出準確的消息後,再遣大批高手與虛無處突然掩殺出來,到那時,嘿嘿……兵者,詭道也,有此寶貝,所有的的詭計都可涵蓋其中!”
鬱帶衣一拍大腿,嘿嘿笑道:“沒錯,有了這玩意,那什麼狗屁的尊者唯有授死一途了!再有,有了傳送陣,咱們和離焰島、婆娑島之間從此再沒有天塹,來去往回,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若此,三島合一,進了攻,退可守,便是再厲害的對頭,咱們也無須怕他!”說到此處,他心情興奮之極,眼前仿佛浮現出這三島合一後的昌盛之景來。想了一刻,他私心作祟,甚至連焚心穀都想拉了進來。但再一琢磨,又想起古無病的事情還沒解決,便立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無論如何,古無病和焚心穀之間的恩怨始終是一個難題,該如何化解,鬱帶衣此時仍不得其法。休說是古無病了,他一想到古無病的老丈人不日就要來到逍遙島,他便頭疼無比,不知該如何麵對。也盡管他知道,這對翁婿之間其實還沒有見過麵。
興奮了一刻,鬱帶衣此時已大致摸清楚了這件事情的脈絡,便道:“對了,公子,既然說到了傳送陣,那麼我想修格他們來逍遙島的目的也就清楚了。除了離焰島來的那些移民,逍遙島上隻有他們是從西方大陸來的,而且來曆不明。如果說他們的目的不是這星移石……哼哼,這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另外,上次峽穀發生的事情也就有了解釋,想必那……”
他話音未落,林小七卻搖了搖手,道:“是與不是,咱們現在不急著下定論。”
鬱帶衣奇道:“為什麼嗎?”
林小七哈哈一笑,道:“很簡單啊,我的鬱大總管,此時正是月滿,答案正在峽穀內等著我們。又何必在這裏猜來猜去呢?”他說到此處,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道:“走吧,老鬱,好戲就要上場,咱們可千萬別錯過了!”
鬱帶衣被他說的興奮,同樣將杯中酒喝完,一捋袖子便要從窗中逸出,但剛一起步,便被林小七一把拉住。
鬱帶衣奇道:“你拉我做甚?”
林小七道:“這事不可莽撞,呆會進了峽穀,你須得聽我號令。”微微一頓,又道:“其實我這號令極為簡單,那就是你緊隨著我,什麼話都不要說,什麼事都不要做,隻管帶著眼睛看就行了。”話到此處,他又看向肩頭早已醒來,且同樣是興奮不已的碎銀,道:“銀子你也一樣,千萬莫要發出聲音,否則,下次我就不帶你看戲了。”
鬱帶衣自然沒有意見,林大公子的話他又怎敢有意見?再說他也深知自己的斤兩,若不是跟著林小七,便是再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進入那詭異莫名的死亡峽穀!但碎銀聽了這話卻老大的不高興,輕輕哼了一聲,卻是將頭扭了過去,故意不看林小七。
自吃了那海蛇的內丹後,碎銀的外表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至於此時,它原本銀白的身體已是布滿璀璨的金星,但這金星卻若隱若現,仿佛是從鱗片下發光,並無實在圖象。也因此,碎銀的身體看上去也就越發的虛幻,尤其是在白天,遠遠望去,倒仿佛是半透明的。身體的改變林小七是看在眼裏的,他也正琢磨著什麼時候將血集丹給碎銀服用,好看看它究竟能變成什麼模樣。但讓他煩惱的是,碎銀的脾氣現在變的愈發的古怪,比之從前,似乎更加聰明,也更有靈性,也越來越象一個愛撒嬌的孩子。很多時候,林小七已經忘了碎銀是自己的獸寵,而是將它當成了自己最親近的親人。無人之時,有了什麼心思,也總是愛對著碎銀慢慢敘來,尤其是在思念楚輕衣的時候。而碎銀的乖巧也正突出在這裏,它總是表現的象一個稱職的傾聽者,輕輕的含著林小七的手指,睜大了眼睛,略帶好奇的聽著林小七的絮叨。自然,有乖巧的時候,也就有調皮或不聽話的時候,比如此時,因為林小七讓它噤聲,它便無端的不高興起來。不過,林小七從不因此而責備它,因為他知道,無論碎銀怎樣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但實際上,卻從不會因為這樣的不滿而違背自己的命令。
輕輕的撫摩了一下碎銀的脊背,林小七看向鬱帶衣,道:“走吧,老鬱,是時候去拿咱們的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