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2 / 3)

林小七忽道:“你這話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還是不敢就此確定。你別忘了,你有藍金神鼎,那別人呢?或許這尊者的手中恰巧也有此類的寶物,所以他才想到煉製這血集丹。”

鬱帶衣道:“是,先生說的不錯,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推測。但先生要知道,我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因為還有另一個證據。”

林小七急道:“什麼證據?”

鬱帶衣嗬嗬笑道:“不瞞先生說,我這證據正是從先生的朋友古無病那裏來的!”

林小七大奇,道:“和小胡也有關係嗎?這可奇怪了……啊,是了,是了,你剛才說小胡的下落和這尊者有些關係,想必指的就是這個吧?快,快,快說來聽聽!”

鬱帶衣一楞,道:“小胡?”

林小七道:“小胡就是古無病,我平時都是這樣叫他的,你不必理會,還是快些說你的證據。”

鬱帶衣微微沉吟,道:“先生,我想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問題的答案和我所想的一樣,那麼這個證據就絕不會錯了。”

林小七道:“什麼問題?”

鬱帶衣道:“我想知道,先生的這位朋友與鮫族人有什麼關係?鮫族人雖然體下無腿,但通過某種秘法,他們還是有可能行走與陸地之上的。我一直懷疑你這位朋友就是鮫族人,也雖然他特殊了一點。”

林小七奇道:“你為什麼會提這種奇怪的問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這朋友與鮫族雖然有些關聯,但他卻決不是鮫族人……”

鬱帶衣臉色一變,道:“不是嗎?那可太奇怪了!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林小七皺眉道:“老鬱,你這人實在羅嗦了點,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鬱帶衣尷尬的笑了笑,道:“先生,不是我羅嗦,而是這裏麵的幹係太大,萬一弄錯了,不僅是辱人名聲,怕我們倆的性命也要送在這上麵。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一點。”

林小七見他仍是沒有說到重點上,不由無奈,道:“好了,好了,你心中有什麼疑問、有什麼推測就一並說出來吧,我也不催你了。若有拿不定的地方也不必猶豫,反正這裏就我們兩人,不必太過謹慎。”

鬱帶衣點了點頭,伸手給林小七倒了杯茶,道:“是這樣的,我去年回穀時,你的朋友已經被送往七賢居了。由於穀中上下都說他就是殺我侄子的凶手,所以我便去囚牢中看了看。其時他雖然不在穀中,但刑具上留下的血跡卻讓我大吃一驚,因為在琉璃島上整日和鮫族人的鮮血打交道,所以我一眼便看出你這位朋友留下的血跡之中有神屬氣息,不過這血與鮫族人的血又有些區別。”

林小七和古無病曾受神龍恩典,所以他聽到這裏,並沒有顯得的吃驚,問道:“那又如何呢?”

鬱帶衣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麼循此線索,我就可以確定尊者究竟是誰了!當時,我見了這血跡之後,便問穀弟子凶手被送往了什麼地方?弟子告訴我,早在半月前就送到七賢居了,由於當時時間比較緊,我沒多在穀中停留。不過,我回到琉璃島後,對此事卻著意關注,曾囑人在七賢居附近打探這位古先生的消息。一月後,我的暗線傳來消息,說這位古先生自進了七賢居後就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不過七賢居的大智者座下卻多了一個無名弟子。這無名弟子的來曆神秘,而且他的存在就連七賢居中也沒幾個人知曉……”

聽到這裏,林小七卻翻了個白眼,道:“老鬱,你這人果然狡猾啊,剛才還說不知道古無病這人,現在卻是漏了馬腳,看來你在他身上也下了不少工夫啊。”

鬱帶衣苦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剛才的情形,我哪敢直言?現在卻是不同,先生已是鬱帶衣的主人,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會有半點隱瞞。”

林小七嗬嗬笑道:“好了,好了,不用再裝可憐了,你也不必自居奴仆,咱們是你好我好哥倆好,從此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主人、奴仆什麼的就不必多提了。”微微一頓,又道:“你話裏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這智者座下的無名弟子應該就是小胡了。而智者之所以肯收他為弟子,且秘而不宣,正是因為他的身上有神屬氣息,是不是這樣?”

鬱帶衣點頭道:“不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就足以證明智者就是尊者!我實在找不出理由,身為七賢居的智者,他為什麼會收一個殺死門中弟子的凶手為徒呢?這其間必定是有所圖謀!不過,聽先生剛才所言,我倒有些不確定了,這位古先生既然不是鮫族人,那麼他又哪來的神屬氣息呢?這真是奇之怪哉,難道真是我看錯了不成!”

林小七笑而不語,他此時的心情竟是出奇的好。聽到這裏,他心中已是明鏡兒一般,盡管此時的鬱帶衣自己還有些猶豫,但林小七卻知道他的推斷是正確的。對林小七來說,不管這尊者是誰,這些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古無病的下落。而且他還知道,因為神龍離墒的緣故,此時的古無病絕無性命之憂!當然,他也知道,如果這所有的推斷都正確的話,古無病的小命暫時雖沒有危險,但在未來的日子裏,他卻有著被人拿來煉藥的可能!這正如鬱帶衣所言,身為七賢居智者的某個高人,他憑什麼會收一個殺了自己門下弟子的凶手為徒呢?

鬱帶衣見林小七笑而不語,不由奇道:“先生,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