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 魔帝重生,破煞西來(2 / 3)

站在光焰中的顧勝瀾,眼見鬼冥如此的變化,卻感覺似曾相識,忽然想起了當日在雲澤煉鬼教的總壇,曾經看過這般的雕像,隻當然全然沒有在意,而今卻沒想到鬼冥竟可完全的變身而出,他雙眼若炬,緩緩的吐出兩個字:“魔帝!”

鬼冥恍若未聞,那一雙如同鬼火的眼睛閃爍不定,一張變形的臉的不住的湧動著縷縷的黑氣,而在呼吸之間,竟是一股股的幽綠色火焰,眼前的顧勝瀾,鬼冥就仿佛絲毫沒有放在眼裏一樣,他雙手一陣,隻見手中黑氣凝聚,竟化出一把寬刃厚劍來,那大劍寬大的劍身和粗大的劍柄之上,跳動著幽藍色的法符,似乎凝聚了巨大的力量一樣,無堅不摧。

“嗚……”鬼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口氣似乎積壓了千百年,而今天終於得到舒展一樣,那張已經變的陌生的臉上顯出一些古怪的神情來,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顧勝瀾,好半天才用一種沉緩而威嚴的口氣說道:“你還要與我戰嗎?”

顧勝瀾搖了搖頭,卻隻說了四個字:“一戰到底!”

鬼冥抬起手,舉起那寬大厚重的長劍來,說道:“世間千年,恍若白駒過隙,怕是再沒有記得我魔帝至尊了!凡夫俗子,大多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閑時隻知道求神拜佛,隻道是青天在上,卻又怎麼知道那些的假神假仙也不過是一派的虛假,何如自己逆天而行!”

說話之間,魔帝一派的傲然不群,將這蒼天神明全然不放在眼裏。

顧勝瀾雙目一寒,說道:“你隻道是芸芸眾生皆為凡夫俗子,便可以生殺若草芥!這天下隻你一個人不平嗎?那武王英雄一世,比你又如何!”

魔帝聽罷曬然一笑,說道:“都不過是癡癡固執之輩,活著又有什麼用!”

說著又看了看顧勝瀾,說道:“原以為你能有所不同,看來卻也不過是一樣的看不透!便讓我了去你的心願,待我魔軍將這世間的混濁蕩清,也好讓你能知道自己有多無知!”

說罷那手中的厚重大劍猛的一揮,天空之中忽然風起雲湧,整個的天地都似乎在這一揮之間忽然的發生了扭曲,那力量似乎可以撕裂一切的生命,直向顧勝瀾卷過來。

顧勝瀾身在紅芒之中,那劍力尚未及身,就感覺似乎周圍的空氣似乎發生了古怪的變化,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感覺在不停的受到拉扯向外拋離。周圍的一切似乎已經發生了逆轉,整個的山巔之上,似乎陷入到了那幽冥境地,隱約之間,無數的聲音從四周冒出來,讓人膽戰心驚。

此時紅蓮已經是懸在空中,卻見顧勝瀾的單手裏忽然一捧的光亮逸出,那光亮仿佛一點星火般,在顧勝瀾的手中緩緩流動,在這黑暗之中若忽然而來的一盞明燈般,即便是怒海狂濤亦無法將其吹滅。

再看顧勝瀾那籠罩在其中的紅光,卻似乎已經漸漸的轉化,又紅漸白,而在顧勝瀾的前麵,赫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那陰陽法魚緩緩流轉,亙古不變的演繹著世間的平衡法則。堪堪抵住了魔帝那巨劍一劈的力量。

隨著隻見那光亮之中忽然一閃,有幾點的光芒從其中飛逸而出,那速度讓人幾乎難以辨別,可隨之那原本被魔帝一劍所扭曲的天地,又發生了變化。

最初那空間之中忽然萌生出一點點的水氣濕潤來,那氣息就仿佛是三月而來的小雨一般,讓人感覺鼻息之間一陣的清爽,隨即再一辨別,這氣息之間又仿佛多了幾絲的草木味道,就仿佛是雨潤萬物,草木滋生,那生命又一次得到了輪回而重生,即便尚未感覺到那滿眼的綠色,但空氣之中卻讓人可以感覺到那生命的跳動,與之前那席卷天地一般的死氣完全格格不入,由此一正一反兩股的氣息不住的充斥著。

魔帝那張恐怖的臉上此時絲毫看不出半點的表情來,隻一雙眼睛盯著顧勝瀾手中的那點光亮,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忽然之間天地一閃,原本已經陷入黑暗之中的空間猛的跳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來,那感覺就仿佛是一塊黑幕被人用手硬硬的撕開一個口子一樣。再看空中,四把長劍金光閃閃,橫在顧勝瀾的前方。

這四把長劍劍形各異,那古拙的劍身讓人一眼便可知道這四把劍經曆了多久的歲月,而那上麵若隱若現的法咒更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隨著四劍齊出,在顧勝瀾的周圍有道道仙光閃動,將那黑氣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