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笑一聲,沒想到入了南荒,竟有如此的現,這實在是萬萬沒有想到的,顧勝瀾站起身來,終於將心境完全收回,眼見色將亮,準備繼續上路。
眼前的這個南荒,似乎有著許多的神秘,正等著他一步步的探尋,而他也對這個地方生出了難耐的好奇之心。
卻在這個時候,顧勝瀾忽然劍眉一緊,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從心頭湧了上來,那種感覺沉寂而消沉,又夾雜著許多的冰冷與偏執,此時顧勝瀾的心頭就如同晴之日忽然間被烏雲所籠蓋一般,登時變了顏色。
他冷哼了一聲,雙眼間閃過一絲寒意,紅光一湧而出,登時那古怪的感覺若陽春化雪一般消失不見,再沒有半點的痕跡。
一切就如同沒有生一樣,但顧勝瀾那緊鎖的劍眉卻沒有隨之舒展,方才那一瞬間,他已經可以斷定出,這南荒之間,竟有人利用一種奇異的手法對自己進行跟蹤。若非是方才那一瞬間,這個人忍耐不住的企圖進一步試探,顧勝瀾恐怕此時仍覺不了。
試想自己已是今非昔比,即便當日在都穀,林破念都在念力之上落了下風,而如今自己入了南荒這麼長時間,竟然全然沒有察覺出有人在跟蹤自己。再看這南荒何其的廣闊,這個人竟就憑借著念力可將自己鎖住,這般的能力即便是自己也無法辦到,僅此一招,自己便落了下風。
想到這些,顧勝瀾心裏竟生出一股寒意來,未曾想這南荒之中,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真之人,此人這念力之大實在是太過驚人了,若按常理來推,幾可蓋過這整個南荒。
顧勝瀾鎖著眉頭,又重新的坐了下來,腦海裏回旋著這生的一切,思索著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的神聖,雖清風閣的端木此時在南荒,但按理來推算的話,端木的修為即便能高過林破念,卻也未必能高過很多,想來這個人該不是他,其餘的顧勝瀾隻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大薩滿和雪山上的法王,對這兩個人顧勝瀾一無所知,莫非是這二人的其中之一嗎?除了這兩個人,就隻剩下那老頭兒口中所的妖女了,但聽老頭兒的口氣,以妖女之能尚未能侵入到雪山法王和南荒大薩滿的實力範圍,想來也該不是這個什麼妖女,顧勝瀾腦子裏不斷的思索,最終仍是一無所獲。
他搖了搖頭,未曾想竟又遇到一個意外,看來此行當真是充滿了神秘,若想查個清楚,一定是要見到這幾個人的,否則的話始終是難以決斷出來。
顧勝瀾拍了拍神獒的大腦袋,低笑了一下道:“沒想到在這裏,竟遇到如此的勁敵了,看來這南荒還是有人不歡迎咱們啊……”
神獒晃了晃大腦袋,似乎頗為不屑的樣子,那姿勢讓顧勝瀾為之莞爾,但此一節卻是暗暗記下,若查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有何目的,終是讓顧勝瀾無法釋懷。
此時狂風漸息,隨著陽光重新出現在這荒原之上,一切似乎又都恢複的如往常一樣,顧勝瀾帶著神獒,繼續向深而入,如今自己所見到的,隻不過是這南荒的一角罷了,而尚未接觸到南荒真正的模樣。
顧勝瀾放棄了禦劍飛行,而徒步與神獒走在這南荒之上,一路上盡管多是空曠的沙原,但每每看到綠洲草地,總可以見到人煙,少則三兩家,多則十餘家,顧勝瀾在南荒人的眼中,雖是異族,但卻因為有神獒之故,對顧勝瀾極其的禮待,每每都是貴為上賓,這一路下來,素來不飲酒的他竟也喜愛上了那若火燒一般猛烈的南荒烈酒,而神獒出現在南荒這一事,也隨著人們的口信而一傳十,十傳百,就如同那狂風一般席卷了整個南荒。
這神獒,在粗獷豪放的南荒人眼裏,就如同神跡一般的存在,那崇拜之情即便是顧勝瀾都為之所驚訝,最初的時候,顧勝瀾還頗有些不習慣,到了後來,就已經是司空見慣,而神獒,卻仍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對這一切無動於衷。
每到安靜的時候,顧勝瀾都會寧下心來,來追蹤那個神秘人的念力,但讓顧勝瀾有些失望的是,許多下來,那個人就如同消失了一樣,再無法感覺到其存在,那股念力就若他能夠根本不存在一樣,若非親身經曆,顧勝瀾幾乎會懷疑到底是不是錯覺。
到底是什麼緣故會這樣,顧勝瀾自己也有些摸不到頭腦,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他知道,這個人是一定存在的,而自己也並沒有擺脫這個人的追蹤,一場如同貓捉老鼠的遊戲,才剛剛開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