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紅蓮(1 / 3)

都穀開派祖師,本名丘玄一,是因四處遊曆之時,偶然間現了都穀,他一眼就看出了都穀乃是極具地精華之地,乃是下山水之祖,便定居與此。

丘玄一本就是道德高深之人,在此穀居住後,更是修為大進,本欲將飛升而去,卻是凡心一動,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收了一對孤兒為徒弟,並傳給了他們三卷書,五把神劍。

這對孤兒本也是資卓越,得到這三卷書後,閉關五十年終得大成,破關後開都穀一派,廣收門徒,立師傅丘玄一為祖師,並約定哥哥一係最突出者,為穀內護法之人,弟弟一係最突出者,為都穀主。這才逐漸有了今日的中原第一大派。而那三卷書,五把神劍也就成了都穀的鎮穀之聖典和神器。

當年丘玄一鑄造這五把神劍的時候,依據金木水火土五行而采集材料,耗盡數年方才鍛造而成。這五把神劍分別為:射日、回春、冰魄、紅蓮、破煞。

傳言丘玄一當年法力高深可一身化五,分別持這五柄神劍,狀如人。而自此以後,都穀曆代穀主,便再無此大神通。便是當年丘玄一收養的那對孤兒,也隻能達到一身化二的程度。雖然是這樣,但由於這五把神兵都有奪地造化的威力,就是一柄也可藐視下了。

當今的穀主林破念便是憑著神劍戰兵穩居中原第一人這個位置的。

也正因為這樣,而今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五把神劍的樣子,即使是都穀的弟子,知其者也是少之又少。

顧生瀾在鑄仙洞中進行認劍大禮,可在洞中走了一會也沒見有什麼反應,隻以為自己與這都的藏劍再沒什麼緣分,那知道正在徘徊的時候,忽然覺得額頭朱砂痣如針刺般一疼,接著聽到一聲劍鳴從洞深處傳了出來。

顧生瀾聽得真真切切,忙尋著聲音跑過去,隻見在鑄仙洞深處,竟有一個大水池。

借著洞壁明珠的光芒,隻見那水池裏的水色暗紅,水池的邊上立著四根粗壯的石柱,分別有四跟大鐵索栓在石柱上麵,而四根鐵索的另一端,則淹沒在水池中,仿佛水池中有什麼物體被鐵索捆綁一樣。

顧生瀾又望了望四麵的石壁,卻再沒看見一把劍插在石壁上,莫非那劍鳴的聲音是從這水池裏傳出來?

他正在詫異的時候,那水池裏的水卻起了變化,開始緩慢的湧動,隨著度越來越快,水池的中央形成了一個水窩,此時再看那暗紅色的水,頗有一些怪異。

顧生瀾眼睛緊盯著那水池中間的旋渦,隻聽見有喀啦喀啦的聲音從池底傳了出來,仿佛是什麼東西在磨擦石壁的聲音,難聽的要命。

那四條鐵索隨著這聲音猛的繃緊,同時金光大盛,而那四根石柱也同時綻出一道道光芒,在光芒中石柱上有一個個道法符號若隱若現。

顧生瀾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愣愣的看著那這一切,卻在這個時候,又一聲劍鳴傳了出來,這一次顧生瀾聽的仔細,正是從眼前這個水池中傳出來。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一聲劍鳴清揚震耳,又透著一股難以言表的威勢,隨著這一聲劍鳴,鑄仙洞中上萬把寶劍竟然都微微的顫抖起來,雖然插在石壁中,可隨著那振動,依舊可以聽到嗡嗡的聲音。

一時間,隻聽得鑄仙洞中萬劍齊鳴,金戈之音回響在洞中,撕碎了洞中的沉寂。但見水池中暗紅色的水流旋轉越來越急,中間那個旋渦越來越深,而四條鐵索已經繃的筆直一樣,雖然猛然間一道紅光破水而出。

顧生瀾傻站在那裏,被激起的水流潑了一臉,等再仔細看的時候,隻見一把暗紅色的長劍懸在半空中,而四條鐵索,如蜘蛛網一樣纏繞在劍身上,散著條條金光。

那把劍通體深紅,借著光線,仿佛有血在劍身上流動一樣,就如同人的脈絡一樣,透著怪異。此時它懸在半空當中,卻仿佛在用力掙脫束縛一樣,不斷的用劍身磨著那四條鐵索,出刺耳的聲音。

顧生瀾隻覺得血脈都隨著這劍跳出水池而加了流動,身體就如同受到了某種召喚一樣,不由自主的向水池走去,雙手微微的抖,額頭的朱砂痣此時已經殷紅,仿佛滴血一樣,而他卻恍若未覺,隻是眼睛呆呆的盯著那把劍,一步步的向水池走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一雙手猛的按住了他的肩膀,顧生瀾隻覺得耳朵邊有一個聲音如春雷綻開一樣,他忽然一醒,隻見與他一起進洞的太師叔正站在他的旁邊。

“別動!”此時這老者雙手放在前胸,十指彈跳不止,每彈跳一次,就有一道金光射在那鐵索上,一閃既逝,那四條鐵索本來在那把血劍的掙紮下,光彩已經漸漸暗淡,此時又仿佛有生力軍加入一般,金光大盛,再一次把那懸在半空中的劍身緊緊的束縛住。

顧生瀾低頭看了看腳底,現自己的一腳已經踏進了那水池,忙縮了回來,想想剛才生了,卻什麼都記不起來,又抬頭看看那半空中血紅色的劍,知道這一定與它有關。

那劍在半空中,本來已經快要掙脫鐵索的捆綁,卻又因為那老者的法力而再次被束縛住,頗有些不耐,劍身竟在半空中旋轉起來,帶動著身上的四條鐵索,仿佛要把它扯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