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高興的答應了。
“哎,你名字叫鈴鐺,那你姓什麼啊,姓鈴嗎?”
鈴鐺眨了眨眼睛道:“我也不知道,打小爹娘就喊我鈴鐺,我隻知道自己叫鈴鐺,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姓什麼。”
雲流歎息道:“這麼可憐啊。這樣吧,我姓雲,你既然喊我哥哥,要不然你也姓雲吧,以後叫做雲鈴鐺。雲靈山上雲鈴鐺,這不是很好玩?”
鈴鐺笑嘻嘻的道:“好啊好啊,鈴鐺以後有姓嘍,就叫做雲鈴鐺。”
正在貪婪的享受著鬆子的鬆鼠的大尾巴一翹一翹的,好奇的看著這兩個人捧著肚子的人,不知道他們在笑些什麼。
夜色漸漸深了。鬆鼠都蜷縮起了身子,把尾巴當作被子,在鈴鐺身邊團成了一個絨球。
......
第二天清晨,山穀裏麵雲氣蒸騰。當太陽從東方升起,霞光萬道,瑰麗無比。
在美麗的景色對於熟睡中的人來說都沒有任何吸引力,樹洞裏一群鬆鼠在兩個人身上跳來跳去,毛茸茸的尾巴掃過鼻孔。
“阿嚏......”
雲流從夢中醒來,揉了揉鼻子,鬆鼠受到了驚嚇,四散離開了樹洞。
......
再美好的景色對雲流二人來說都是對牛彈琴,他們隻知道如果尋不到人煙的話,他們兩個就要成為小野人了。
雲流和鈴鐺兩個人摘了很多鬆塔放進了鬆樹洞裏,作為感謝鬆鼠們招待的饋贈。
正在行走著的鈴鐺突然停下了回過頭去,雲流也奇怪的向身後望去,隻見不遠處的石頭上蹲了一隻可愛的小鬆鼠。
這裏距離樹洞頗遠了,不知道他們的小短腿是怎麼一路跟過來。
雲流向前走了兩部,鬆鼠嗖地一聲躲在了大石頭後麵,然後探出一顆小腦袋怯生生的望著兩個人。
雲流看出了這是在樹洞裏,第一個向自己二人討食鬆塔的那個幼年鬆鼠。
“我們要走了哦,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們。”鈴鐺走了過去,蹲在了鬆鼠的不遠處。
鬆鼠似乎一點都不怕鈴鐺。
雲流靈機一動道:“你想和我們一起下山嗎?”
鬆鼠眨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瞅了瞅雲流,又瞅了瞅鈴鐺。
鈴鐺嘴裏發出奇怪的音節,就像老鼠在叫一樣,然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隻鬆鼠竟然點了點頭。雲流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鈴鐺伸出了小手放到鬆鼠麵前,那鬆樹乖巧的跳了上來。
“你竟然能和鬆鼠對話,真是了不起,怎麼學會的,快教教我。”
雲流望著鈴鐺手中的鬆鼠一臉羨慕,他伸手摸向了鬆鼠的頭頂,然後就被兩顆大牙咬在了手上。
“哎呦,這鬆鼠好凶啊。”
鈴鐺解釋道:“我從小就喜歡和動物說話,有一天突然發現,他們好像能聽懂我在說什麼,我也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可是從來都沒有人教過我。”
雲流一臉羨慕的道:“那你教教我好嗎,我也想學學,這太有意思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好吧,我放棄了。”
雲流一臉的哭喪,他根本沒有分辨出鈴鐺吱吱了那麼多聲,到底有什麼區別。這恐怕是隻有她自己能夠掌握的能力吧。
這下前往雲靈山長生門的旅人又多了一隻鬆鼠。
從山頂往下看,果然見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鎮子,雲流和鈴鐺頓時欣喜起來,下山的腳步都變得歡快了。
一條小溪從山腳下流過,最後合流到一條更加寬廣的大河裏。
溪水清澈見底,雲流歡喜的脫掉衣服跳入了溪水中,在水中嬉戲翻滾,順便把衣服也洗
了,撲在大石頭上曬幹。
雲流把這視作一種儀式,一種從山野回歸人類族群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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