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水是是土牆的天敵,既然單挖挖不動,就潑上水挖牆。
而且白粥如果放時間長了,就會發酵變酸,對這種滿是石灰的牆壁的牆壁具有非常強的腐蝕作用。在農村許多翻新的土房子都是這樣拆舊蓋新。
其實各城城牆也都是版築牆體,即內外牆石塊中間用夯土夯實,即便於修建,且幹結的泥土牆和石頭硬度也一般無二。
雲流砰的一聲把手中的碗摔破,拿起陶製的碗筷碎片,在潑濕了的牆壁上挖起洞來。這種農村的土牆最拍的就是黃鼠狼和穿山甲之類的鑽牆生物,有的雞鴨圈,便被黃鼠狼在夜間挖破牆體,咬死雞鴨,然後拖走。
雲流心想,自己這次就做一次黃鼠狼了。
可是一碗米湯哪裏能夠撼動這種土牆的?雲流用碗筷的碎片挖了半天,也隻挖出一個小小的凹痕來。
他靈機一動,脫下褲子,就朝著牆壁一陣稀裏嘩啦。這招果然好用,土牆牆體瞬間就濕了,那凹痕變得大了起來。
雲流來到幾人平常撒尿用的木桶,拎起來,朝著牆體一點一點潑去。便潑便用碗筷碎片挖牆。
室內本來就狹小且空氣不流通,這時尿液潑在牆上,騷臭味在屋裏蔓延,幾個少年被這股騷臭熏得捂住口鼻,紛紛斥責雲流在搞什麼鬼。
雲流把自己的計劃一說,幾個小夥伴紛紛覺得可行,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孩子撿起地上的碗筷碎片,和雲流一起碗那土牆。
這時,門外一陣響動,雲流暗叫一聲不好,如果自己挖土牆的事情被發現了,那自己的逃亡計劃就會失敗了。
想到這裏,雲流趕緊把尿桶堵在那被挖的凹痕前麵。
好在雲流選定的挖洞位置較低,尿桶的高度足以堵上。可是找屋裏的騷臭味道終究是散不去了。
這時門開了,那個滿臉橫肉的凶惡大漢走了進來:“吃飯了,吃.......咳咳咳,這什麼味道,這麼騷臭。”
雲流認得這個凶惡大漢叫肥牛,那凶惡大漢也受不了這個味道,借著門外透出的光亮,他看見一群人聚在一個尿桶旁邊,尿桶裏尿液黃澄澄的,正在散發著惡臭。
“你們是一群豬崽子嗎?尿桶都不蓋好,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竟然受得了!”
眼見著肥牛走了過來,雲流的心怦怦直跳,如果肥牛把尿桶拎走,勢必發現牆後的秘密,那麼自己的逃亡計劃就失敗了。
雲流腦門上汗水直流,突然間他跳了起來,一腳就向身旁的一個少年踢去,那少年猝不及防被踹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打死你個家夥,竟然敢摔破我的碗,你以為你一句不小心我就會放過你了?以後你就睡在這尿桶邊上,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雲流便打,嘴裏邊罵。
肥牛眼見地上確實有碎裂的碗塊碎片,眉頭皺了皺,最後說了一句:“沒有碗的今天沒白粥吃,這瘦竹竿還一天給你們兩頓白粥,依我看,一天給你們一頓窩頭就便宜你們了。”
雲流搶過那個被打孩子碗塊,跑到肥牛麵前道:“給我一碗。”
肥牛似乎覺得眼前這打架的一幕挺有意思,見雲流過來要盛粥果斷滿足了他。這裏麵其他孩子似乎有點懼怕這個打人的孩子,竟然沒有一個人攔住勸架。
“可憐的人。”
肥牛一聲冷笑,在發完白粥之後就關門走了。不知道他這句可憐的人是在說那個被打得孩子,還是說雲流對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同伴拳打腳踢,又或者嘲笑其他孩子的膽小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