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小五無語的沉默，狹小黑暗的山洞安靜下來，又變得很無趣，林旭沒有說話，過來許久，小五終於開口“就我們兩個，能聊什麼？還有，你以為我會很想和你聊天？做夢吧。”
“你應該察覺到茹西月的真麵目了吧，我覺得我們的仇視，就像是被她挑撥起來的，你難道不覺得，我們現在就像小孩子一樣過家家無趣嗎？”
“你這個形容，還真是稚幼，但很貼切啊！”小五被他的話終於挑起了些興趣，反問道，“說說，你是怎麼被那個女人說服去刺殺虎哥的。”
林旭無力的彎下身，半靠著洞壁的腰曲了下來，他說的話很慢，但很細，“仔細想想，這真的是一件蠢事，我甚至連虎哥這個人都不認識，就盲目的相信茹西月的話，而且虎哥我也沒殺死，還想著武功在升上去，要報仇雪恨，然而現在看來，哪來的仇，從始至終就是茹西月的片麵之詞，我還真的信了，最大的可笑是，我才發現自己很少有理智的想過自己這些天的行為，有多幼稚，可怕的不是做錯事，而是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本身就是錯誤。”
“說完了吧？那該輪到我了，我現在就給你扒一下茹西月的真實麵目，免得你這個小子什麼都不知道。”小五轉回了頭，緩緩地看著眼前冰冷的山洞說，“被茹西月欺騙，我很早應該就意識到了，當然，我沒你那麼蠢，所以沒有去直截了當地刺殺，我選擇潛伏在他身邊，終於，我不僅再也沒有對虎哥起了殺心，反而在他那裏看到一個很太平的世界，甚至是我一直想追求的一個完美境界，我一直活在茹西月那種可怕的世界中，是虎哥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林旭挽上他的肩頭，安靜地說，“淡然和死亡應該扯不上關係吧，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就是覺得，在知道自己沒有活路的時候，反而的看開了很多東西。”
小五無奈的慫慫肩頭，林旭的手還是沒有放開，小五也就沒有管了，可以說，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在同惜的時候，緩和了太多，且沒有停止的趨勢，同病相憐這個詞，用來反應小五和林旭現在的樣子，並不違和。
林旭仔細的想了想，“說不好，一種心態吧，像是破開雲端的光，用光來形容在我身上，還是太勉強了些了，你懂嗎？”
“這個詞，很多年前也有人說過。”小五突然像變另一個人，眼睛裏多了許多情感，很複雜和掙紮的情感，小五在掙紮，掙紮要不要把自己最內心的東西，說給林旭聽。
林旭在這個時候，慢慢收回了手臂，半直起身，惆悵地說，“不願說就別說，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告訴別人的。”
“沒什麼，也許我說一下，心裏還好受些。”小五釋然的抬起手，看著黑暗的上空，好像看見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