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出去了,林壽良請秦長空上座。
等林壽坐下之後,眾人都拿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這小夥子不會就是林院長口中的高人吧,實在太年輕了,看樣子不像醫生,倒像是醫學院的學生。
眾人又將目光轉向林壽良。
林壽良幹咳兩聲,也沒想到秦長空這麼年輕,但還是笑著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一位老友的徒弟,師承龍門派,叫秦長空。”
“龍門派?”眾人均是一愣。
秦長空主動解釋道:“是啊,龍門派你們可能沒聽過,但相信大家都聽過全真教,龍門派就屬於全真教。”
“全真教,不是道家門派嗎?”眾人十分詫異。
“這麼說你是一名道士,而不是醫生?”主治醫生韓中華皺眉道。
“對。我是一名道士,不過十道九醫,對於中醫方麵我還是非常精通的。”秦長空自信的說道。
聽到這話,除了林壽良,在場眾人都笑了起來。
“你對中醫精通?你才多大啊,中醫可不比西醫,沒有個二三十年的時間專研和臨床實踐,說精通未免太過兒戲了吧!”王偉毫不掩飾自己對秦長空的質疑。
他身為一名西醫,年紀輕輕在省內就非常出名,所以逐漸養成了恃才傲物的個性,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麵前自誇,何況作為一名西醫,本身就對中醫有抵觸。
秦長空不屑於王偉爭辯,隻是淡然一笑。
“林院長,您真的要他來為病人治病?病人身份特殊,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咱們醫院可擔當不起啊!”韓中華開始勸說林壽良。
“韓醫生說的對,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院長請三思啊!”
眾專家也紛紛發表意見。
林壽良左右為難,目光不由轉向秦長空,突然發現對方眼中的一絲清明和淡然,一咬牙下了決定:“大家不必再說,此事就這麼決定!”
“讓一個毛沒長齊的小道士來為病人治病,萬一出了事後果誰來承擔?”韓中華爭鋒相對,完全不妥協。
“對,誰來承擔?”眾人紛紛附和。
林壽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來承擔!”
原本一張和藹的麵容此時變得特別嚴肅,顯得不怒自威,將眾人的質疑全都壓了下去。
重症監護室外,眾專家聚一起小聲議論。
“治病就治病,還把門關的緊緊的,不讓人參觀,難道怕人偷師嗎?不過中醫而已,想讓我看我還不看呢!”王偉不屑的說道。
“韓醫生,萬一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情況怎麼辦?”一名專家擔憂道。
韓中華看了不遠處深鎖眉頭的林壽良一眼,不屑道:“急什麼,院長都說了,一切後果他來承擔,沒咱們什麼事。”
韓中華作為病人的主治醫生,開始自然會反對讓一個不明來路的小道士為病人治病,不過林壽良既然已經願意承擔後果了,他心裏就不用多擔心了。
另一邊,一名身穿長裙的美婦人神色憔悴,在兩個親人的陪同下,不安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緊張的望著緊閉的病房門,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
“姐,別擔心,小雪會沒事的。”一個相貌和她七分相似的婦人勸慰道。
美婦人沒理會妹妹的話,而是目光轉向一旁站著的林壽良,緊張問道:“林院長,剛才進去的小夥子是不是真能治好我女兒的病?”
林壽良其實心裏也沒底,隻是對於自己老友的信任,剛才才會做出承擔後果的承諾。
“你別急,我們一定會盡力的。”麵對病人的母親,林壽良隻得如此安慰。
……
此時的重症監護室內,秦長空走到病床邊上,看到病床上躺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看樣子似在熟睡,緊閉雙眼,麵色蒼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即使處在熟睡中,也是緊鎖秀眉,額頭上還沁出一滴滴香汗,似乎在做噩夢一般,顯得有點痛苦。
秦長空不由皺起了眉頭,他能明顯感到從女孩身上傳出的一股股陰森的寒氣。
“不對。”
他心中一動,立即關掉了房間的燈,又將窗戶關上,窗簾拉起來。隨即手成劍指狀,輕輕按住自己的眉心,同時口中喃喃自語:“天皇敕日演法真,九天五色祥雲降。金光皎潔乾坤照,萬神春召赴龍華。降壇全依鐵口斷,不得隱形說虛言。天皇仙神三七字,圓滿呈光地下書。吾奉昊天上帝元神降光急急律令!”
一瞬間,原本幽暗的房間在他眼中發生了本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