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不要拿了,不要拿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八歲的文初夏被母親緊緊的摟在懷裏,母親苦苦哀求著,她的父親又欠下賭債,那些拿不到錢的人又來搬東西了。
“夏夏不怕,夏夏不怕。”母親發抖的手撫摸著初夏的背,讓她不要害怕。初夏的眼睛死死盯著房間裏的人,這種情景一周會發生兩次,家裏已經被掏空。
文初夏,1990年4月3號出生在中國南京,中韓混血,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韓國人,六歲以前跟著爺爺奶奶住在中國南京,爺爺奶奶去世以後她就來到韓國首爾。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外公外婆留下來的房子,但裏麵的東西快被那個賭棍老爸輸光了。現在不知道他在哪個角落裏躲著,每次都是初夏和母親麵對。家裏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被人搬走了,初夏的母親在最後一個人抱著東西離開的時候,她趕快把門給關上,真的怕再有人來。
“夏夏,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覺,媽媽去找爸爸,乖啊。”母親把初夏放在床上,把被子給她掖好之後開門出去。看著母親傷心的背影,沒想到這是最後一次母親給她說話。
初夏看著房間裏昏暗的燈,她蜷縮在床上的角落裏。寒冷刺骨的冬天,外麵下著雪,她的心冷冰冰的。第二天一早,鄰居來告訴初夏,她的父母在漢江大橋自殺了,八歲的初夏親眼看著父母從江裏撈出來。
父母去世的第三天,文初夏就被人帶到孤兒院,因為爸爸生前有欠債,房子已經被銀行拍賣。父母都是獨生子女,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經去世,所以她成了孤兒。
“小啞巴,你去把那個球拿過來。”從父母去世以後初夏就沒再開過口,所以孤兒院的小孩經常欺負她,他們都叫她小啞巴。
“喂,安子皓,你又欺負初夏!”每個女生身邊都有一個騎士,而初夏的騎士就是林澤。林澤比她大三歲,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從她來到孤兒院的時候林澤就一直在幫初夏。
“林澤,你幹嘛一直幫著小啞巴?別人都說她是災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當心哪一天你也會被她克死。”安子皓欺負初夏最多,林澤經常和他打架。
“安子皓,你有種再說一遍!”林澤聽到安子皓這麼說初夏,他捋上袖子要去打人。
“再說一遍怎麼了,她就是個災星,就是災星,災星,災星!”安子皓一遍又一遍的說,林澤一拳打在安子皓臉上。
“讓你說初夏,我讓你說初夏!”林澤一邊打還一邊說著,自始至終初夏都沒有抬過頭,仿佛她的周圍隻有自己。
“你們在幹什麼,快點給我住手!”院長看到兩個扭打在一起的人,她上前趕忙拉住。
“你們兩個又打架,看看這一個月打了幾次了!”一個月三十天,他們兩個打了快二十次架了,每次都是因為初夏,她都懶得說了。
“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再打架,林澤,好好準備一下,明天會有領養人來。”院長看著林澤臉上沒有什麼淤青,還好還好,林澤的領養人明天就來,如果看到臉上的淤青,肯定放棄領養的。
“院長,我說了,我不想離開!”林澤聽到有人來領養他就生氣,安子皓經常欺負初夏,初夏不知道反擊,受了傷怎麼辦。
“林澤,不要給我鬧脾氣。你已經十二歲了,該成熟了。你要知道對方是企業公司的老總,在他們家生活會讓你有更好的前程!”林澤很聰明,很有上進心,如果他跟著領養人走,會很有出息的!
“林澤,我會幫你照顧初夏的,你放心吧。”院長知道林澤最不放心的就是初夏。
“謝謝院長。”林澤無奈的點頭,既然院長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初夏,我走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安子皓欺負你,你就給院長說。”林澤帶著初夏坐在外麵的看落日,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初夏。
“初夏,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讓他們欺負你。”林澤知道初夏不會開口說話的,但他還是想給初夏說話。
“我知道了。”林澤突然聽到身邊的初夏開口說話,他有些不相信?
“初夏,初夏,真的是你說的話嗎?”林澤驚喜的看著初夏,好想聽她再說一句話。但初夏說完之後又像之前一樣,林澤失落的低下頭。
林澤走了,他一開始還會寄東西給初夏,但後來就沒有了,院長說林澤跟著領養人去了美國,他們已經移民了。
從林澤走後,安子皓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再欺負初夏,時時刻刻幫她,如果有人欺負初夏,他就會像林澤一樣保護初夏。沒人知道安子皓怎麼了,隻知道林澤走的那天他們兩個的臉上都有淤青。
院長曾經帶過初夏去看醫生,但醫生說初夏是心理問題。院長看了看初夏,心理醫生很貴的。他們都是按小時收費。無奈的院長隻好向社會福利院求助,還好有人願意無償的幫助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