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坪夫婦現在的生活非常美滿,手頭經濟寬裕,特別是家庭很幸福、溫馨。
五年前周立坪的雙胞胎兒子十歲生日,生日宴在石頭鎮的星辰酒店舉辦。星辰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在石頭鎮是最豪華的。它在一條具有象征意義的河流旁邊。相比十幾年前的這條石頭河,如今的石頭河的水清澈見底,就像山泉裏的小溪流一樣。石頭河在生命最不健康的時候,也比附近的其他河流要健康。畢竟石頭河是石頭鎮的環境招牌。若要保護環境,也是先從保護石頭河開始,其他保護對象要進行排隊預約。如今石頭河點綴得可圈可點。河的兩邊用帶有鏈條的護欄圍起來,護欄的旁邊,隔15米左右直立著一盞閃動著多種顏色的長杆子霓虹燈。在夜晚,石頭河的旁邊景色迷人。經常看到很多情侶牽著手,漫步在護欄邊談情說愛。有的情侶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女的踮著腳,男的用雙手緊握著女的雙手,正深情款款地親吻著。也有帶孩子出來的兩口子。孩子騎在父親的肩上,母親跟在後頭,逗孩子玩。此時黑漆漆的河水是不會感到寂寞的,它似乎也永遠不會寂寞。睡不著的時候有人陪著,想睡的時候有人給它唱催眠曲,當人們都關燈睡覺的時候,它也安然入睡,若睡不著,聽聽路邊車子飛馳而過的聲音,也是熱鬧的。
星辰酒店如今有15層樓,占地麵積100畝,是石頭鎮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經常消費的場所。近幾年來,在星辰酒店辦喜宴、生日宴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人們常說,在酒店裏消費,價格很貴,小菜卻不怎麼樣。一個是碗頭不滿,另一個是菜的熱度不夠。酒店的老板,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些問題。所以努力地改進著。到目前為止,星辰酒店的生意越來越興隆的原因是由於高明的老板已經解決了最棘手的兩個問題。以前跟星辰酒店可以一較高下的夢春秋賓館,如今已經相差一個檔次了。
周立坪的兩個雙胞胎兒子,長得就像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樣。發型、身材、穿的衣服也是一樣一樣的。就連性格也是十分相近。喜歡吃的東西,各自的興趣愛好也是幾乎一樣,感覺也是挺奇葩的。聽說,長得十分像的雙胞胎很多,但是連各方麵都像的雙胞胎卻不曾見過,所以周綿綿、周延延兩兄弟注定也是別樣的一生。
綿綿和延延在漢普村的時候,過得一點都不高興。他們說跟漢普村的小朋友一點都不好玩。要麼會欺負人,要麼呆若木雞沒有情趣,能真正玩得開心的場景屈指可數。每次回老家的時候,不管跟周念想、周念梅,還是跟別的鄰居家的孩子一起玩,那是真正的樂開花。綿綿與延延說,長石村的小夥伴,很容易相處,頭腦聰明,玩的遊戲也多。每次要回漢普村的時候,兩兄弟,一個躲藏起來,一個幹脆就懶在地上哭著翻滾。顯然他們更喜歡這裏。
周立坪夫婦其實早就想回老家紮根,以前兩個人下不了決心。做蔬菜生意是那邊好做一點,可是兩個孩子打心眼裏喜歡這邊。每次回漢普村,那場麵是多麼的殘酷啊!蔡美榮總是要把綿綿與延延的屁股打開花了才完事。
讓他們徹底做出決定是在兩個孩子十歲生日宴之後,但真正落腳還要幾個月之後。
在綿綿與延延十歲生日的前夕。周立坪夫婦原打算請親戚朋友到漢普村那邊的大酒店吃生日宴。但這顯然是一個荒誕的舉措,還沒等兩人開始商量,就知道這是一種錯誤的想法。因為周大家族隻有周立坪夫婦在漢普村,其他的人都在鐮叨那邊,如果孩子的生日宴在漢普村那邊辦,就算周大家族的人會去,但能去多嗎?這麼遠的地方肯定不會去很多人。一共不到兩桌子的人就失去了辦生日宴的意義。而且兩個孩子發話了,若誰誰誰不來,他們不要過生日也罷。兩兄弟的性格很強的,若不順著他們的心意,那事情是很難做的。後來就決定在老家為孩子舉辦生日宴。
生日那天,兩個小壽星裝扮得連他們的爸媽都快區分不出來了。要區分誰是綿綿,誰是延延,隻有一個捷徑。延延的右眉毛上有一顆稍大的黑痣,而綿綿的眉毛上沒有。若不細心觀察,是很難區分的。但隻要說破之後,就很容易分辨出來。區分每對長相一樣的雙胞胎,人們都有訣竅。不過在周立坪心裏一直對老家的一對和他年齡相仿的雙胞胎姐妹區分不出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到現在她倆站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分不出來。讀小學的時候,那對雙胞胎姐妹是三班的,他是二班的。時間一長,二班的學生都知道了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甚至一班、二班的很多人都能很簡單地區分開來。可是對於周立坪來講像是比登天還難,別人是怎麼區分開來的?他因為言語不多,也沒有去過問,以至於到現在對他來說還是一個謎。有一次出了洋相。在一次有要事在身他回老家,走在路上趕時間。突然有一個女人向他打招呼,他定睛一看,帶著笑臉回敬道:“菊老二啊,多年不見,依然風韻猶存呦!”菊老大一頭霧水生氣道:“我是老大,不是老二,讀書的時候你要搞錯,到現在你還是要搞錯。”說到這裏,兩人哈哈大笑起來。菊老大偷偷地在周立坪耳邊說道:“現在好區分了,我妹妹的頭上有很多白頭發,我還是一根都沒有,但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小時候別人是這樣區分我們姐妹倆的”......等菊老大說破之後,周立坪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她們姐妹倆小時候的身影,這個不同之處他知道。說到底還是周立坪沒有問清楚,所謂不同之處各代表誰?這個不知道,就永遠是一個謎,就像菊老大所說的,現在更容易區分她們姐妹倆的是看白頭發,但不知道有白頭發的是菊老二,那等於又是一個謎。對周立坪而言,還是那時他沉默寡言、社交淡漠、不夠活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