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保持著沉默。在楊小悅的腦海中,一直有一個杆秤的。他從小就生活在城市裏,不過也經常到農村裏做客,所以對於農村與城市的印象比較深,且兩者的優勢、弊端他都了如指掌。在城市裏他覺得在物質上很享受,但農村比較恬靜,讓人很舒心。
其實楊小悅內心對城市與農村有太多的不同的想法,隻是不想質問太多,他覺得它們各有千秋,自己指手畫腳是不妥的。
離“蘭州拉麵館”越來越近了。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點燃了兩顆沉默的心之火焰。周海幽默地說:“please,e in。”楊小悅心領神會回應道:“海哥,please。”兩人像是在上演一出英文版古裝戲,肢體語言還這麼豐富,要是穿上古裝服那就更相得益彰了!
走進拉麵館,內屋的右牆上貼著紅色的價格一覽表,裏麵有各種拉麵的價格單。周海左手插著褲袋,悠閑地走了過去,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拉麵價格。楊小悅也走了過來,兩人商議了一下,準備吃牛肉拉麵。
拉麵館的老板與老板娘和周海非常熟悉。因為周海以前經常到這裏來吃拉麵。隻是周海那時的腔調和耍無賴的性格讓人覺得看不慣。他經常賒賬,三天兩頭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一起吃拉麵。還與別的顧客大打出手。不過這樣的事情已是幾年前了。這幾年周海更多的選擇了一個人吃拉麵,他身邊的狐朋狗友漸漸地少起來了。也不賒賬了,與老板的關係搞得也似鐵哥們一樣。拉麵館有時碰上一些流氓吃拉麵不付錢,還砸店。這時隻要老板給周海打一個電話。若是他趕來哪個王八羔子敢動一下拉麵館的“手指頭”就會吃不了兜著走。“海哥”在石頭鎮那是出了名的流氓,所以一些沒有勢力的流氓就要敬他三分。
周海與楊小悅等候著。這些年在周海的“照顧”下,“蘭州拉麵館”的生意一直紅火且平安,來鬧事的人幾乎沒有。
這時,從外麵走進兩個穿著打扮怪異的人。兩人嘴上都叼著香煙。讓人反感的是,兩人好像煙癮極深,對香煙如饑似渴,吸一口就是整支香煙的三分之一,看來兩人的肺活量挺足的,畢竟是20出頭的年輕人嘛!一個養著長頭發還梳著辮子,最醒目的是,一條牛仔褲的膝蓋附近各有兩個口子挺大的洞。這些天天氣有點冷,他卻穿著夏季拖鞋。另一個人更是離譜赤膊上陣,左臂上刻著一條龍的圖案。這兩人一走進來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真是腦子有毛病,難道他們也來吃麵?”一個長相挺水靈的女性低聲地說。
穿著破牛仔褲的人猛吸了一口煙,隨即在地上一扔,接著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真是太嘔心了。赤膊上陣的那個人走到老板那邊說:“快,給我們來兩碗炒麵。”老板一看就知道他們沒帶錢,是來白吃的,所以把做好的兩碗牛肉拉麵端到周海與楊小悅的桌上,然後眼神與周海交會了一下。周海示意讓老板做兩碗炒麵給他們,看他們會耍什麼花樣。
老板照周海的眼神的意思行事。快速地炒了兩碗麵,就端過去了。“兩位請慢用。”老板強裝笑臉地說。
這兩人像是三天沒吃東西似的,狼吞虎咽,不出幾分鍾就把炒麵給吃光了。赤膊上陣的那位從褲袋裏拿出兩支中華煙,給另一個人點上。他們吸煙的風格依然很鮮明。吸了幾口赤膊佬就把香煙給一扔,可還有三分之一左右可以吸。
老板真是看不下去了,之前拉麵館可是一塵不染的,被這兩人搞過之後衛生質量大大地下降。很多客人覺得很嘔心。一個女顧客一走進來看到地上的香煙蒂頭與一口痰,嚇得麵如土色,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嘴裏還說著“太肮髒了,叫人怎麼吃嘛?”